天下有刀,刀中有天罡地煞一百零八品绝刀,司马云握刀在手起手一记撼山岳,那迎面而来的密宗高手不可置信瞪大眼睛,但为时已晚,张明月只晓得司马云这三年来从最开始传授武艺到后来时不时提醒,但却从未亲自出手杀过人,兴许是有了他这个脚夫又或许是因为不愿意再碰刀,但不论哪种也无法断去眼前的惊骇,分明一双弹琴下棋的手怎的会使出如此快的刀,只不过寒光一闪那密宗高手便直勾勾躺下,待落地之后脑袋才与身体分离开来,司马云衣不沾血。
“小子,你有刀一百零八品但未必就是天下最快的刀,刀主霸道,剑主潇洒,你且看看何为这天下最霸道的刀。”
司马云话落手握不过劣品的断刀,以刀杀人,杀人的不是刀,是杀人的意念,若有了杀人的意念哪怕是一根木棍都能发出惊天的杀意,青衫男子长发披肩,一记撼山岳之后紧接着一式斜撩行云流水丝毫不带犹豫。
张明月犹记得老剑神赠刀天罡三十六品时便说了记下一式便撕下一式,说是只需要领悟刀意即可,何为刀意,便是出刀必饮人血的意念,真正高手对敌什么厉害的招式都是空话,须知天下武学虽多但万变不离其宗,不外乎就是那么几种出刀方法,真正厉害的是能掌握好出刀的时机,这便是高手与草芥最大的差别,司马云说一刀在手天下我有,未免有些夸张,但真正到了拿起了刀张明月才知晓司马云所说的乃是这种拿起刀便有惊天战意的意念,当日里上清观上姓杨的小道说他拿起剑便是天下第一,现在看来又何尝算是天方夜谭?三十六密宗高手,老爷子独战其二,余下全部朝司马云极速而来,司马云不惊不喜只冷冷握住长刀,每对一人便是轻描淡写一刀,古朴无华却处处杀机,更有两处不惜以命换命,但那密宗高手显然并不愿意交换,便退却一步,也正是这一步让司马云的断刀长驱直入直取二条性命。
这天下当真有不惜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为代价的亡命徒?
一刀在手,初时不过平平无奇,待三十四位密宗高手已折损十人之后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书生并非任人拿捏之徒,素闻中原拜剑山有书生以命为代价求得天机一线直入陆地神仙,眼前的男子虽或有不及那位才轰动天下便身消道陨的孟三公子,但又真正能差的了多少?司马云神色渐渐严肃,手中断刀速度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彻底分不清人在哪里刀在哪里,但见青衫男子冲进密宗高手阵营中,寒光冷冷,如一头饥饿猛兽冲进羊群又如水面平缓的江面霎时掉进一块千斤巨石激起千层浪,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但哪里用得着十步?六步便能杀一人,刀随身动,罡气漫天,不过十数个呼吸便仅仅只剩下三大密宗高手,三人眼中已充满浓浓恐惧之色,那柄断刀仍不住往地上低落着滴滴鲜血,身负古筝的青衫男子身上总算是沾上了不少血腥,他伸出手擦拭了脸上的血迹。
“谁先赴死?”
三个密宗高手便是再笨也知道了今日里真正的绵羊不见得是眼前这三人,多半是成了自己这些人,有二人直朝司马云扑过去,手持禅杖似有千钧之力,好个一品高手,司马云不敢大意,这三人能从刚刚一通快刀之中活下来足可见实力一般,但分明只冲过来了两人,还有一人直朝不远处观战的张明月而去,司马云瞪大双眼大声道臭小子小心,张明月如何不知那一品番僧的目标是自己,早在那人动的时候便心生警觉,司马云纵然想过来帮忙却也是鞭长莫及,更何况还有两位一品番僧并不会放任他过来,那冲将过来的一品番僧已手举经纶直朝自己当头锤下,若真被这一击击中只怕立马会成为一堆烂肉。
张明月大道一声。
“番僧,看我暗器。”
怀中有木盒直朝番僧掷去,那番僧冷笑不已,暗器又如何?在我这一击之下就是飞来十柄长刀都不见能奈何自己,只是当那迅速而来的木盒于半空中大开之时便看到这盒中正有一颗蒙尘已久的珠子即将滚落下来,若这一击砸下,这盒子必将粉碎,番僧瞪大了眼睛,千辛万苦从西域远道而来九华山为的是什么,不正是这归元禅寺的圣人舍利?费尽心机不惜被中原春秋剑神斩二三十同门都不曾得见,没想到却在这里见到了,番僧当即出手朝那舍利抓去,脸上笑容正甚却突然再也笑不出来,一柄不知从何处来只有刀鞘没有刀柄的刀已不偏不倚插进胸口心脏。
“找死……”
番僧双眼通红将死之前凝聚最后几分力道掷出经纶直朝张明月而去,竟是打着同归于尽的念头,张明月心中骇然,只道这番僧竟然如此厉害,插进了心脏还不死,须知方才掷出舍利盒也是迫于无奈之举,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