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当上新家主,但他再怎么说也就是一个医生罢了,现在最尊敬自己的武鼎天已经陷入昏迷,当他撒手人寰的那一刻,也就是自己再也起不到任何作用的那一天。
“好,我知道了。”
识时务者为俊杰,让开身子可以保全自己性命的话,熊正徳只能选择让步。
闫化春傲气十足地走到了武鼎天的身旁,伸出手就放在了他的腹部。
该说不说这家伙身为神医门的长老,手里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熊正徳判断病情用了三天三夜,而闫化春说出准确数据只用了半个小时都不到。
“胃癌晚期,最多还有半个月可活,这还是在加以服用回魂丹的条件下,正德啊,为师说的可有问题?”
“没…问题。”
熊正徳几乎是屈辱地说出这句话来,如果就这么来看
的话,二人的医术相差的就不是一星半点了,而是天壤之别。
“那闫大师,我爹,他还有没有生还下来的希望啊?”
武承业表面上的担忧完全掩饰不了一双眸子里的激动。
闫化春当然是顺着他的话继续说了下去:“唉,难得武家的少爷如此孝顺,但是很可惜啊,武鼎天老爷子已经病入膏肓,这不是说用药就能解决问题的事情了,您就是把神医门的门主喊过来,他也很难治好这个病啊。”
“那真是…那真是太可惜了啊!”
武承业捂着脸就“痛哭”起来,可萧晨却明明白白地看到了他手掌之下的笑容。
这一刻,他对这个白眼狼终于起了绝对的杀心。
虎毒不食子,可没想到武鼎天这样的猛虎最后却会被这个鼠子阴了。
“武承业,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哭,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他下了什么药吗,这癌症又岂是两三天就能得上的!”
见这个白眼狼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笑起来了,熊正徳是真的忍不住了,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说我给我爹下药,你有证据吗!”
武承业刚喊出这一句话,脑子里就忽然出现了一个惊人的点子。
熊正徳是神医门的人,闫化春正好又是神医门的长老,那岂不是…
我可以把我爹的死栽赃嫁祸到他的头上?!
说干就干,武承业立马转换了态度,变成满脸严肃地走到了熊正徳的面前。
“熊正徳,我记得你刚来我们武家的时候,对我爹的意见,噢不,对我们武家的意见可都不小吧?”
“我…”
熊正徳哑口无言。
他刚来武家的时候,其实是因为犯了错事被罚到这里来当五年的医生再送回去
继续学习的,那时候的熊正徳每日浑浑噩噩,一直觉得是自己的天赋不够才被神医门给抛弃掉了,因此有许多怨言。
但这时候武鼎天站了出来,直接给熊正徳安排在了自己的身边,他也摇身一变成了武家家主的私人医生,地位和名誉直线上升。
后来神医门也不知道是不是给他忘记了,又或者是真的看不上这个外出五年的弟子,因此迟迟没有来人通知他,熊正徳也逐渐放弃了回到神医门的梦想,心甘情愿地跟随在了武鼎天的身边。
可没想到现在这些陈年往事居然被武承业拿出来说事,熊正徳觉得很憋屈。
“可那都是因为!”
“没有什么可是!”
武承业粗暴地打断了熊正徳的话,干脆一把提起了他的衣领,给他整个人提到了半空中,恶狠狠地说道:“所以,是你因为想报当初的仇,给我爹下了药,让他短时间内患上了癌症,是不是!”
“不,不是的,我对武老爷子一片忠心,我怎么可能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觉得很有可能,神医门确实有这种让人临时患上某些病症的书籍典故,熊正徳再怎么说也是曾经的神医门弟子,会这些并不稀奇。”
闫化春的话击溃了熊正徳的最后防线,他只能无助地挥舞着自己的拳头。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武承业,你这样做是要遭天谴的,你是弑父篡位的贼子啊!武家有你当家主,没过多久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再也翻不了身!”
“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来人!”
武承业大手一挥,门外候着的两位保安立马走了进来。
“给这个下药的狗东西带到审讯室那边去,务必要他说出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