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脉深处,髓兽之王四对肉翼高高扬起,狂暴至极的气息肆虐开来,生生将周遭空间都是撕裂开来。
难以想象,这髓兽先前可是还与诸脉弟子消耗不断。
与此同时,在数十丈开外,诸脉弟子已然将视线,都是紧紧落在燕初天的身躯之上。
原本他们都已是束手无策,因而听得前者竟是有着应对之法,怎么不可能将视线都是望来。
但就算诸脉弟子,都是知晓燕初天先前的表现,知晓其无法用寻常眼光看待,却依旧有些无法相信。
这之中,尤其以天阳一脉与崆峒一脉最为盛之。
天阳一脉内,肖山顿时一声冷笑,直接语道,“这髓兽能汲取大地深处的晶髓之力,也就是说其体表的晶髓真涎哪怕不完全,也完全可以做到不断恢复。”
“如此,哪怕集合我们所有人的攻击,也无法伤损其躯体分毫,你还能有什么应对之法?”
肖山言语下,崆峒一脉内赫凌也是讥笑附和,毫不掩饰对于燕初天的敌意。
“呵呵…在外界只不过是碰巧走到了擅长的阵道领域,才有些表现罢了。”
“难不成还以为能将阵道造诣,也是用在对付眼前这头天府境六层的髓兽身上?”
肖山与赫凌一唱一和,可虽说周遭之人都是听得出两人有意针对,但无可否认,就是他们也不认为,燕初天真有应对之法。
不过也不是真的没有一人围护燕初天,好比雪儿,此刻她已然气呼呼地站出身来,满是恼怒的美目,即刻射向那肖山和赫凌所在。
甚至于就是沐毅,也在此刻微微踏出一步。
虽然他与燕初天的关系并不深,但这种时候,他也是选择相信前者。
因为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已是看出,燕初天绝不是那种会夸下海口之人。
换言之,只要是其说出的言语,就定然存在着一定的把握。
同一时刻,燕初天就像是早便料到了赫凌与肖山的嘲讽,因此他看都没看两人一眼,直接便是继续语道,“我之方法,是在暗中悄然布下一座阵法。”
“这髓兽需要以尾部从大地深处的晶髓中补充力量,那我便在这土层中悄然布下一座阵法,待得其再次想从大地深处汲取力量时,立刻发动。”
然而燕初天话音未落,就听得那赫凌噗嗤的讥讽笑声,比之先前更为清晰的,响起在这天地之间。
“哈哈…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花来,原来还是阵道。”
“且不论你布置的阵法,能否瞒过那髓兽的感知。就算是瞒过了,但你有自信,凭借着一道阵法,便能阻止这髓兽从大地深处汲取晶髓之力?”
这赫凌虽然处处找燕初天的麻烦,但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都是众人最为关心,也是最为担忧的地方。
不过对此燕初天却毫不含糊,直接抬起视线,望向那赫凌方向,缓缓回答,“我之阵虽说不能将其重创,但却应该能斩下阻止其几息时间,甚至是对其有所伤创。”
“而想来哪怕只是几息时间,但我们合力,也是应该足以将这髓兽真正重创。”
燕初天回答得极为清楚,也是极为在理,使得那赫凌无话可说,最终只能眯着眼睛冷语道,“一派胡言,我倒是想要看看,会有多少人陪你冒这个险!”
话音落下,赫凌已然将视线朝着周遭望开。他不否认,对方说得的确在理,甚至让他自己听得都觉得可行,无话可说。
但最重要的问题是,就算是可行,其中所需要冒的风险,同样极其巨大。
最为简单的,若是其布下的所谓阵法,根本无法阻止那髓兽汲取力量。那么到时合力攻击上去的每一个人,就都会变得极为凶险。
那时有可能不但无法趁机破开那晶髓真涎,重创髓兽真身,甚至反而会被那髓兽重创。而这种时候被这髓兽重创可不是小问题,是极有可能顺势被其打碎铭牌,轰出这片天漠世界。
到时连带着麾下弟子也是被淘汰,那么外界那座还在僵持的混元锁天阵,也是立刻不攻自破。
正是知晓这些,赫凌方才会说出这样的言语,他相信在场没有多少人,会跟着燕初天冒险。
毕竟谁都不可能愿意,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而情况也是当真如同其所想,在他目光扫视开来后,清晰可见诸多席位弟子都是目光闪烁,显然心中都在迟疑。
他们的迟疑,燕初天也很是清楚缘由,但现在已是没有迟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