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留给那些和尚。”
冯玉书深知董平的脾气禀性,他既然说了肯定就能做到,他摇摇头,叹息道:“董兄随意就好。”
经与慧明老和尚一战,董平才清清楚楚的感受到,所谓无招胜有招只有实力极高之人才能办到。他现在对刀道虽有些许造诣,但要付诸实战,却是十分吃力。如果他现在能得一套高明的刀法,对他理解刀道与实战都有诸多益处。
绿珠儿却嘲讽道:“哼,你这人杀人都不带眨眼的,能练会这佛门刀法吗?”
董平微笑道:“所谓四相乃我相
人相
众生相
寿者相。所谓四戒指小乘佛法的戒杀,戒淫,戒盗,戒妄四戒。而四慈悲则是佛门四菩萨乃愿、行、智、悲。分地是藏王菩萨;普贤菩萨;文殊菩萨;观世音菩萨。只要懂得这些,这刀法就能摸到门路。”
冯玉书愣神道:“想不到董兄对佛法一途上还有造诣。”
“说不上造诣,只是幼时家里侍奉着一个大和尚,日日听他念经,耳熏目染而已。”董平说完,便岔开话题道:“离墨家老爷子的寿辰还有几日?”
“算一算,也只有七日功夫了。”
从晋州边界到肃州,如果骑快马去,时间到也宽裕。董平三人干脆又在无妄宗逗留了两日,等到林三川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几日才启程前往肃州。
众人日夜奔袭了两天,这一路倒也太平,第三日众人就到了秦州。一到长安城,众人除了感受到这座古都的沧桑,更多的是感受到了秦地那群操着当地方言汉子姑娘的热情。
几人先是在城门外看了会儿磅礴的腰鼓戏,随后就进城找个歇息打尖的地方。
“长安城最近不太平呦。”林三川叹道。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感受到了长安城里的异常。但看城内,三个人里,就有一个佩刀剑的江湖人士。一道上,几人不知目睹了多少厮杀,武士与平民,武士与武士,更甚者,还有人跟城中的辽人官兵打起来了。几人不想多生事端,径直来到一家饭庄前。
看门的小二见有客人来了,当即大笑着吼道了:“热闹着咧,泼面香着咧,几位爷楼上请咧!”
那小二办事麻利,董平几人刚坐下,他就将酒菜给端上来了。
“来,喝一口。”董平举杯道。
当几人将酒杯举起来后,董平对萧山鸣道:“愣着干什么,喝酒啊!”
萧山鸣回过神来道:“喝酒,喝酒。”
他刚将杯子送至嘴边,就听得绿珠儿噗嗤一笑道:“我说你到底是要喝酒啊,还是要喝醋啊?”
萧山鸣低头一看,他手中端的不是酒杯,而是醋杯。自从无妄宗出来后,萧山鸣每日都是心不在焉,总是一人待着,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好在众人已经习惯了他现在的状态,也没人多说什么。
几人刚喝了一杯酒,就听得楼下有个粗壮的嗓子破口大骂:“妈了个巴子的,他娘的,狗日的,给老子死去吧!瞎了你她娘的狗眼,贱婆娘!”
这人骂的既难听,又喋喋不休。众人皆是皱起了眉头,绿珠儿一掷筷子怒道:“就该撕了那人的狗嘴!”
忽而,一个腰间斜挎着一把长剑的俊俏白衣公子走上了楼,那人生的仪表不凡,眉目四顾间,自带着几分风流气。绿珠儿多瞅了那人两眼,心里还暗暗将这人与她的玉书哥哥做比较,想来这般俊俏的人,定也是彬彬有礼。
忽而,那白衣公子瞪了绿珠儿一眼,开口道:“妈了巴子的,小娘们看你爹呐!”
这一听声儿,白衣公子赫然是那刚才在楼下骂人的那粗鄙货。
董平用筷子敲敲碗碟嬉笑道:“人不可貌相,你这小妮子再敢乱犯花痴,本公子就替玉书老弟挖了你的眼珠子。”
绿珠儿闻言又羞又怒,她一蹿就立在椅子上,指着那白衣公子的鼻子就骂道:“你不看你娘,怎么知道你娘在看你!”
白衣公子闻言,噌的一声就将腰间长剑拔了出来,喝道:“妈了个巴子的你敢骂老子,老子弄死你!”
董平暗道,这人不光无礼,还无理。他刚要拔刀,就见两根筷子已从冯玉书手中飞出。
这两根筷子,一根取那白衣公子的剑,一根取他心窝。冯玉书生性最厌无礼之人,尤其是对女子无理的人。那日之所以他在无妄宗大开杀戒,也是因为这个。
那白衣公子见这两根筷子来势汹汹,心下一惊。他侧身一躲,一根筷子便擦着他的身子飞过,深深没入了墙壁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