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自顾自的喊小二牵来了马。他跨上马道:“你们不走,那我就先走了。”
除了董平,其他人皆是云里雾里,董平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也走吧。”
一出了长安城,萧山鸣就远远的走在前头。无他,只因董平将擂台上的事添油加醋的说个不停,他烦于众人的追问,只得自己催马向前赶。
“香美人,那可真是女子中的极品。”冯玉书向往道。
董平道:“是也,不要说玉书老弟,就连我一看到她那双眼睛再闻到她的体香,也情不自禁的失了神。”
绿珠儿插嘴道:“玉书哥哥,那你看我是美人吗?”
冯玉书还没开口,就听林三川笑道:“你不是美人,你是个男娃!”
冯玉书温柔道:“再过几年绿珠儿就是美人了,现在你还是个孩子。”
绿珠儿则开口骂道:“大笨牛你敢骂我是男娃,本姑娘饶不了你!”
忽而,又是几根铁钉从绿珠儿腕上飞出,林三川也应声倒在了地上。
冯玉书与绿珠儿都是脸色大变,绿珠儿愣了愣,放声哭道:“大笨牛,我……我不是故意害你的。”
董平一皱眉头,将手抬起来,看了看夹在自己手中的几根铁钉道:“你犯什么病了?”
林三川登的坐起来道:“我,我好似看到了公子口中说的那对眼眸。”
董平心下了然,揶揄的对林三川说道:“你说那样的女子,没有大屁股该怎么办?”
林三川吐口浓痰道:“大屁股算个屁啊!我要是能娶到那女子,连这只招子我也不要了!”
萧山鸣走在众人前头,他自然也看到了迷倒林三川的那女子。
那女子坐在古树下的青石之上,他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她不笑时,满脸的英气,她笑时,又有倾城的温柔。即使萧山鸣这等粗犷汉子,此时也失了神,落了魄。
忽而,那女子笑道:“相公。”
萧山鸣心神一荡,恍惚间,那女子已经跳上了马,紧紧的搂住了萧山鸣的腰身。
萧山鸣缓过神来,想将她推下马,奈何她搂的太紧。轻推,推不下。要是出手重了,萧山鸣又于心不忍。过了半晌,萧山鸣无奈道:“你这又是何苦?”
“什么苦不苦的,我既然认定你做我相公,那以后无论是苦也好,甜也好,我就跟定你了。”女子道。
萧山鸣叹息道:“你连我叫什么姓什么,从哪里来,往哪里去,身世如何都不知道,就要认我做相公?”
女子莞尔一笑道:“妾身孙明香,不知相公姓甚名谁。相公的身世我不想知道,哪里来往哪儿去,我也不管。因为你到哪里去,我都会跟着你。”
萧山鸣无言。
后面的林三川则大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董平问道。
“那女子,是萧大爷的媳妇。”林三川抹了一把眼泪,又破涕为笑起来。
“你又怎么了?”
“公子好事啊,我这颗招子保住了。”
不理会林三川的疯言疯语,三人打马往前奔去。
这篝火不理会人的悲喜,它只管自己烧着。就如萧山鸣一般,他如同只执拗的石狮子,对孙明香送上来的殷勤一概拒之千里。
萧山鸣将孙明香送上来的热汤打翻在地后,这个本性似热火的蜀中女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到底看不上我哪里?”
“因为你贱,我生的这么大,还没见过你这样贱的女人。”萧山鸣说罢,耳根子都红了,他心里满是后悔,为何要对一个女子说这么难听狠毒的话?
明香眼圈突然一红,鼻子抽了抽,她突然一把上前抱住了萧山鸣的胳膊情真意切,坚坚定定的说道:“我就是贱,我也就赖上你了。不管你怎么骂我我都赖上你了,不管你怎么打我,我也赖上你了,就算你打死我,我的鬼魂也会缠着你,赖着你!”
萧山鸣鼻子一酸,低声道:“是我贱,我天生就是贱种,我是宋辽结合诞下的贱种啊!辽人看不起我要杀我,宋人恨我也要杀我。我怎么敢,怎么能,耽误你这样清清白白,温柔懂事的女子……”
萧山鸣还没说完,明香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温柔道:“我早就说过,这一世无论如何,我都会跟着你。蜀中女子说过的话,绝不会反悔。从今以后,你欢喜我就同你欢喜。你难过我就同你难过。你的苦难,就是我的苦难。”
男儿垂泪,伤心处。
斗大的泪珠从萧山鸣眼中流出,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