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成想,李轩辕胜了。但军营却遭到了辽军一队人马的偷袭,李轩辕的数十口家眷全都惨死与辽军刀下。他成婚不久的王妃,还有他刚满月的孩子。
从此以后,李轩辕与辽便结下了不共戴天之仇。百年不娶,征战天下。李轩辕是个蜷起来的刺猬,两头扎。他攻宋,也打辽。但他对宋的恨意却是远超大宋的,当年辽军入关,李轩辕也并未对大宋趁火打劫,反而是从背后打了辽国一闷棍。
董平还是蛮钦佩李轩辕的,若是不知道他好食人脑,李轩辕在他心中可以称得上是完人。
郭仪威淡淡道:“因为李轩辕阻碍了李柱骁与辽国合作,所以李柱骁便有了除掉李轩辕的心思。”
董平摇头笑道:“算是一个理由,不过这全是兄弟的猜想,孰真孰假无法考证。”
郭仪威肯定道:“十有八九是如此了。”
听闻郭仪威此言,董平说道:“若真是如此,那对咱们来说便是拔掉那主城的一个机会。”
不错,若那李轩辕如今真的在夏受了难。矗立在大漠中的三座主城就成了无援的孤岛,此时对三城出手的确是好时机。
郭仪威皱眉道:“谈何容易,那主城高三十丈,城墙皆由米汤混合从夏国运来的黏土与大漠沙石所筑,坚固无比。若想拿下主城,首先便是要破开城墙,要不然夏人居高临下,仅仅是那劲弓利箭,我们骆驼骑兵便抵抗不住。”
董平问道:“难道以大哥的修为,还破不了那城墙?”
郭仪威回道:“可以是可以,但那城中有一名守将实力不在我之下。想要破墙,先得过他那一关。但那守将还有数千名士兵相助,想要破城何其难。”
董平皱眉踱步思索开来,忽而他脚下一陷,他脚下坚固的沙石城墙竟被他踩出一个坑。
郭仪威笑道:“一日不见,兄弟的修为可大有长进。”
“大哥说笑了。”董平也是暗自嘀咕,他刚才走路并没有用力,这城墙怎会被他踩出个窟窿来?董平问道:“郭大哥,这里的城墙可与那主城的墙造法相同?”
郭仪威回道:“不错,但因这沙城规模小,所以城墙还要比那主城坚固一些。”
董平蹲下身,将眼睛对准被他踩出来的那个窟窿看了看后,又伸手从墙壁中掏出来一个不知名的物件。董平盯着那物件看了看后,微笑道:“郭大哥,兄弟有一法可破那主城之墙,不知郭大哥可否愿意一试?”
郭仪威双眼一亮道:“兄弟快快道来。”
董平站起来走到郭仪威身前嘀咕了一会儿后,郭仪威沉声道:“这法子还需谨慎查证,别做了无用功。若是真的可行,那大哥便跟手下的兄弟商量一番。”
染血的流沙围绕着孤零零的城池缓缓流动,红彤彤的落日在此时映射下来,两者交响呼应,显露出一种诡异的灿烂辉煌。
琢磨了两个时辰以后,郭仪威不禁对董平这个法子大加赞赏。郭仪威知道董平这个法子可行,便召集手下共同商议。郭仪威手下一百二十三位骆驼刀客,皆以郭仪威马首是瞻。郭仪威让他们往东,他们绝不会往西,除了刀疤脸库尔班时常有些自己的想法外。郭仪威说是与众人商讨决策,其实主要是说服库尔班。
沙城中心篝火通明,几百号汉子围着篝火大声说笑,酒肉也是大碗入喉。这些大漠中游行的汉子,终日游走于刀尖之上,说不准哪日就会丢了性命。在能享乐时,自然也要尽情享乐。
郭仪威站起来,用大漠语对众人说道:“诸位兄弟,今夜的酒醇不醇!”
“醇!”众人附和,刀疤脸也是大笑着一饮而尽。
“今夜的肉香不香!”
“香!”
郭仪威望着众人的脸,一时间如鲠在喉。这些兄弟出生于大漠,个个心思纯良,个个陪他出生入死几十年,个个都是他郭仪威的手足兄弟。虽说有了破那主城的主意,但其中数千名大夏士兵又岂是那么容易就能拿下的?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库尔班看郭仪威满脸的心事,便抬起酒碗与郭仪威碰了一下道:“大哥,怎么了?”
郭仪威用官话说道:“老弟,若哥哥要你们陪我去出生入死,你们可愿意去?”
“好酒!”库尔班饮下一大海碗酒后道:“哥哥这句话不是多余吗?我们兄弟哪一日不是在随哥哥出生入死,何时有过怨言?”
这句话的确问的多余了,郭仪威沉声道:“那过几日,兄弟们可愿随我一同去攻那主城?”
库尔班端酒的手登时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