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耽搁,得赶快出去才是。”
赵一惘看一眼屋内,苦笑道:“诸位兄台快寻条路先走吧。我得去将秋姑娘给找出来。”
孙明香闻言摇头道:“赵公子,你可知道秋姑娘是心甘情愿跟随那卫理走的。你就算找到了她,她也未必愿意随你走。”
赵一惘讶然道:“那孙姑娘怎么一开始不说?”
孙明香有几分无奈道:“我早就跟落棋姑娘她们讲过了,她们都是道,秋姑娘是被卫理迷了心智,也没人信我。”
赵一惘闻言思索一番道:“林兄,阮姑娘,你们先将董兄带出府去,找个医馆疗伤。我与萧兄孙姑娘留在此处,也好照应落棋她们。诸位看可好?”
赵一惘话音刚落,就听得董平低声道:“谁都走不了。”
“董兄这是何意?”赵一惘不解,萧山鸣倒是看出了些端倪,他道:“难道几位没有发现,这府里也太安静了一些。三千舵的舵主与几位长老都在酣战,这闹出来的动静最少声传数里,但却不见有人来支援,难道你们不觉得诡异?”
赵一惘皱眉道:“却是如此,就连带我们进府的那个肥和尚,现在也不见了踪影。”
这时,段云楼走了过来。她阴沉着脸,冷冷的瞧了眼董平便道:“奴家不知董公子已是新婚燕尔,没早些送上一份贺礼,真当是失礼。”
阮沥像护食的家燕一般将董平的头揽在了怀里,瞥了段云楼一眼道:“我们成婚关你什么事,我们也不要你的贺礼!”阮沥自从知晓段云楼为救董平不惜孤身犯险后,便隐隐觉得二人的关系非同寻常。此时再瞧这段云楼长的标致,更是不喜欢她。
段云楼看着阮沥,眼中是说不尽的复杂意味。孙明香察觉到场中的火药味儿十足,便笑吟吟的开口道:“刚才还要多谢姑娘出手相救。”
段云楼将身子扭到一边,不再去看董平。她淡淡道:“我可没打算出手救你们,是那奴才不听管教,擅自出手的。噔等回去了,我便扒他的皮,抽他的筋。”
林三川见董平伤势严重,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早就哭成了泪人,他上前给段云楼跪下,连磕了几个头:“段小姐,您念在与我家公子还有一段交情,便发发善心,救救他吧!”
段云楼见林三川这架势,实在是冷不下脸,“先出府,城东的老韩药铺是我手下的人,他有些医术……”
段云楼一言未必,林三川又梆梆磕了几个头。
萧山鸣将董平背负起来经过段云楼时,董平奄奄道:“多谢……”
段云楼合起双目却是没再理他。
屋内。
琴棋书画这阵法着实厉害,四合之下,将卫理死死的困在原处。这阵法从外入里,不仅封住了卫理的身躯,还逐渐封锁起他的经脉。
卫理微笑道:“霏娥宫的风月阵法着实名不虚传,加上四位姑娘是同胞姐妹心意相通,用起来更加无痕圆润。”
听琴姑娘闻言厉声道:“你知道厉害变好,我奉劝阁下,还是早些将我宫的弟子交出来的好!”
落棋瞪了听琴一眼道:“你跟他废话什么,先将他打个半死,他不交也得交。”
而呆呆立在大厅中央的一丈红,目光空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忽而,她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缓缓的朝前方走去。
卫理摇头笑了起来:“若是四位姑娘再厉害一些,那卫某今日怕是真的会被四位大个半死,但四位姑娘今日错就错在你们小瞧了我卫某人。”
忽然之间,骤变突生。
卫理面容一狞,身躯陡然一震,便听的有啪啪的瓷器龟裂声传来。
四位姑娘大惊失色,落棋大喊一声:“撤!”随之,便是一股震古烁今的磅礴真气从卫理身上喷涌而出!四位姑娘皆是一声哀鸣,便倒落在地。
随后,卫理缩地成寸,一步来至一丈红身前,将其紧紧抱在了怀里。
卫理玩味道:“四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的有味道了起来。”
一丈红由眼神空洞,忽而转成嫣然一笑。
“那你可要多看几眼。”
一丈红将手从卫理胸前移开,十寸长的匕首,连柄尽数没入了卫理的胸膛。
一丈红见如此轻易得手,不由得也有些傻了。她喃喃道:“你可以躲开的……”
卫理身子忽然软了起来,一个不注意,他就会倒地不起。但他仍死死的抱着一丈红,微笑道:“我若放手了,那就再也抱不紧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