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明明是徐家暗中联络他们,要大家团结起来给皇帝制造一些麻烦,让他知道朝政不是皇帝一个人说了算的。
大家也全都在按照他的意思行事,结果徐家可倒好。
一声不吭的和大家玩心眼……
“他们这不是在踩着大家上位么?”
“可不是,忽悠大家给皇帝使绊子,他们就趁机献殷勤,这是拿大家当猴耍呢!”
“徐家如此算计咱们,我威远侯府与他势不两立!”
“我齐家也与他势不两立!”
“……”
听着众人义愤填膺的声音,庆国公清了清嗓子。
“大家都先冷静一下,听我说。”
“徐家把我们当枪使,我们肯定不能轻饶,否则颜面何存?眼下我正好有一桩可以狠狠反击徐家的把柄,不知道大家可愿和我一起?”
“什么,庆国公你找到了对付徐家的把柄?”
“是什么快说,我们自然愿意鼎力相助!”
“没错,只要能让徐家倒霉,我魏国公府义不容辞!”
众人纷纷表态,庆国公笑容顿时得意了几分。
他悠悠说道:“各位,实不相瞒,前几日我在归家的途中,忽然遇到两个拦车喊冤的百姓,各位可能猜猜,他们的来历?”
“这我们哪里猜得到?”
“庆国公你就别卖关子,直接说吧。”
在众人的催促下,庆国公也只能继续说道。
“他们就是被徐凯在渝州迫害的苦主,被逼无奈前来京城喊冤的。”
众人闻言,大吃一惊。
稍微愣神后,有人惊讶道:“庆国公,你的意思是说,徐凯在谎报功劳,渝州的灾情根本就没有得到控制?”
“若真是如此,那徐家这次可要栽大跟头了。”
想到这个可能,众人顿时幸灾乐祸起来。
他们就说,徐凯根本就不是个办实事的料。
就他那点能力,哪可能把灾情的事情安排的这么好,原来竟然是谎报。
岂料庆国公直接摇摇头:“那倒不是,徐凯并没有谎报功劳,不过……他的问题可比谎报功劳更严重!”
他来了个大喘气,害得众人的心情也跟着一个大起伏。
魏国公气呼呼道:“庆国公,你能不能直说,老是吊我们胃口是怎么回事?”
“哈哈魏国公你别这么急躁,听我慢慢说啊。”
“这两人并非普通百姓,而是渝州的米商之子,据他们交代,他们的父亲和渝州另外几家米商和渝州刺史商量好,等到赈灾粮一到,就将这些粮食卖给他们。”
“但是谁知就在刺史张合通知他们去看粮的那夜,这些米商全被徐凯以偷盗赈灾粮为由,全部拿下狱,第二日以儆效尤的理由在菜市口全部问斩。”
“之后徐凯更是亲自带人抄了这几户粮商的家,家中之前的东西全被他搜刮一空,家眷也全被杖一百,流放三千里……”
“这两人是偶然遇到几名江湖义士相助,这才逃过一劫,之后沿路乞讨,打算上京告御状,结果却误打误撞的遇到了老夫。”
庆国公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
众人听罢,齐齐皱眉陷入了思索中……
在场的人都是心机深重之辈,哪怕庆国公说得不那么详细,但他们也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关键。
渝州刺史和米商勾结卖粮,最后米商却被徐凯以偷盗罪名下狱。
这怎么听都不合理,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徐凯和渝州刺史勾结,反坑了米商一波。
尤其是徐凯还处置得那么重,第二天就把人斩首,这明显就是要杀人灭口……
“嘶,真没看出来,这徐凯的手段竟然如此歹毒。”
“抄了别人的家,还要赶紧杀绝,我看这些钱大部分都进了徐家的口袋了吧……”
“那还用说,都说赈灾是赚钱最快的差事,果然不假!”
“卖不出粮食,就直接明抢,为了敛财,徐凯还真是不择手段!”
众人立刻化身正义,义愤填膺的谴责起来,丝毫没有考虑过自己又做过多少谋财害命的勾当。
“各位,还不止这些呢,老夫听到这件事后,立刻就派人去渝州查了一下才知道。”
“徐凯不但抄了这几名米商的家,渝州大大小小的商户,当地的士绅富户也全都被他敲诈过,如今渝州对他是怨声载道,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