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几个衙役对江鹤年来说,无关痛痒。
甚至所有衙役死光了都没关系。
但是他们当着自己的面被人杀死,那就是在打他的脸。
尤其是这些刁民竟敢还敢跟着起哄!
真当自己这个刺史是吃干饭的?
他一声怒吼镇住了百姓之后,立刻扭头看向宋无忧。
“哪里来的逆贼,竟敢公然在刺史府门前行凶,不想活了吗?”
“立刻去给本官将巡防营的人调来,拿下这群逆贼!”
他一声怒吼,一名衙役急忙飞快的跑去叫人。
“不必了。”宋无忧冷冷道,朝他走去。
以为他要对自己不利,江鹤年吓得大惊失色,连忙往两名衙役背后一躲。
“大、大胆,你想做什么!”
“本官警告你,我可是朝廷命官,你敢对我不利,朝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看着他这贪生怕死的丑陋嘴脸,宋无忧越发鄙夷。
他懒得和对方废话,直接亮出手中的令牌。
那是一面如朕亲临的金牌,有着先斩后奏的特权,一般只有皇帝的心腹才能持有。
宋无忧暂时不打算暴露身份,就只有装作皇帝身边的心腹。
江鹤年一见令牌,霎时间面色大变,又惊又恐。
刚刚他就怕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大人物,所以还提前问了对方的姓名。
结果他竟然是皇帝身边的人?
这、不是天要亡我么?
他脸色苍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大人,这都是误会,这都是误会!”
嘶!
百姓们又是倒吸一口凉气。
因为宋无忧是背着他们的,所以他们并没有看清他拿着的是什么。
但能让平日里嚣张跋扈、高不可攀的刺史大人如此害怕,那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东西。
看来这人来头不小!
秦玉抱着弟弟,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原来他竟然真的能压江鹤年一头……
他没骗我……
她望着宋无忧挺直修长的背影,美目中充满了激动和……仰慕。
宋无忧饶有兴致的盯着江鹤年。
“江刺史刚刚不还威风八面,对我喊打喊杀,现在怎么忽然就成了误会了?”
“大人,都是下官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您,还请大人恕罪……”
江鹤年吓得连连磕头求饶。
像他们这些地方官,想要往上爬,那自然要消息灵通才行。
哪怕身在扬州,京城发生的诸多事,他也了如指掌。
当今天子宋无忧的事迹,那更是如雷贯耳。
诛六皇子,覆灭赵家。
杀伐果决、手段狠辣无情……
如今自己竟然犯到他的人手里,那岂不危矣?
他多希望时光能倒流回刚刚,他当时一定要把对方当祖宗敬着……
“罢了,不知者不怪,这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不过秦昊一案,我已经查明此乃冤案,这是他们几人的口供,所以你立刻放人吧。”
宋无忧将那份口供往江鹤年面前一丢,直奔主题。
他今日来,就是为了先把秦昊捞出来的。
纵然江鹤年十分惧怕他,但还是没有立刻照办。
他深知一旦秦昊翻案,那死的就是自己了。
当下他一脸的为难:“大人,秦昊一案乃是陛下朱笔御批,怎么可能是冤案。”
说着,他捡起那份状纸,语气沉重。
“再说这屈打成招的供词如何能作数,大人你千万别被秦家姐弟给迷惑了。”
“为了替秦昊翻案,她甚至不惜冤枉我这个亲舅舅,此女心性歹毒,可见一斑,她嘴里怎么可能有一句实话……”
他不敢放人,也不敢得罪宋无忧,只能极力抹黑秦玉。
一旁的秦玉闻言,气得就要和他辩驳。
就听宋无忧淡淡道:“这份供词,乃是我亲自审问出来的,你这话莫非是在说我与秦家姐弟勾结,屈打成招?”
“下、下官不敢……”
“既然如此,那你放不放人?”
“这不合规矩,大人你别为难下官……”
江鹤年还在试图拖延时间,就见宋无忧咧嘴一笑。
“江刺史,我只问你最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