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杀他,他一定会杀我,也会杀了白苒!所以,不是我要杀他,只是我要自保!”
苏言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安慰自己,然后挥了挥身前的石灰粉,慢慢探下身来。
在尸体之上摸了摸,确定凶人已死,他轻出了一口气。
起身将门重新插好,本欲回到屋中继续睡觉。
可这时,火折子却亮了起来。
寻着火光看去,原是白苒,她被刚才的动静已经惊醒。
正瞪大双眼,一脸恐慌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苏言见状,忙将刀归鞘,走上前去。
“别怕!大晋有律令,闯空门者,杀之无罪!是他要来害我们,我们才是受害者。”
轻轻将白苒揽入怀中,依稀能听到两颗心在“砰砰砰”地剧烈跳动。
无心再睡,夫妻二人就这么相拥着,一直挨到了天亮。
【体质+2】
看着光幕亮起,苏言有些迷离的眼神终于渐渐地清明起来。
的确,杀人和杀鸡不同。
但扛过去了,也就没什么不同了。
轻轻拍了拍白苒的小手,苏言起身穿衣,洗漱,生火做饭。
饭食端到了屋里,苏言强迫自己多吃一些。
而白苒,却只是喝了两口粥,就再也吃不下了。
苏言知道,她是吓坏了,不过时间会慢慢淡化一切。
尸体需要处理,最简单的方式就是送到官府,可这显然也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听说官府道道很多,他一个未入品境的武者,不会受到太过的关照。
苏言想了想,觉得还是去镖局求助更加稳妥。
“不用管这尸体,我先去镖局,回来再处理!”
交代了一句,苏言又摸了下尸体,确认尸体已经凉透了,这才出门而去。
片刻之后,他见到了马镖师,说明了昨晚的情况。
马镖师知道苏言的顾虑,于是专程骑马跟着他返回了家中。
“苒儿,这是马大哥,就是我常跟你说的那位一直很关照我的前辈!”
白苒虽然还没有走出恐惧的阴影,但却向着马镖师恭敬地施了一礼。
马镖师知道苏言的妻子是个哑女,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便自顾自地检查凶人的尸体和伤口。
“先是用了石灰粉迷眼,然后一刀砍断了咽喉。还不错!”
马镖师看了看凶人脖子上的伤口,夸赞道。
“但刀口不算深,而且创面大,以你的气力,应该一线而过。虽是初次杀人,情有可原。但你是武者,猛虎扑兔,岂能畏缩?可知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听马镖师的批评,苏言忙点了点头。
马镖师说得没错儿,他是武者,这凶人只是個普通人,他当时确实有些畏惧,应该更狠一些才是。
这次是打了埋伏,才能一击毙命,倘若没有占据天时地利,他又该如何?
“另外很重要的一点,杀了兔子,你要摸尸啊!”
苏言一愣,正瞧见马镖师从凶人的靴筒里摸出了一个钱袋子,随手向他扔了过来。
“马大哥,这钱袋应当归你,若不是你来帮忙,这尸体我都不知该如何处理。”
接了钱袋,苏言就要递还。
“一些散碎银两,你以为我会看上吗?况且这尸体,到了官府也能换钱。那就是我的辛苦费了。”
苏言不再推辞,只能收下,尸体能不能换钱不知道,但他知道,这是马镖师的美意。
“这柄匕首还凑合,你留着自己用。找件宽松的旧衣给我!”
白苒一听,赶忙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苏言父亲留下的衣衫。
“裹尸用,破旧点儿无妨。”
马镖师只是随口一说,然后就看到白苒将这件旧衣拿了回去,另找了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破衣。
马镖师愣了愣,心中暗道:“真会过日子啊!”
以破衣裹上尸体,马镖师出了门,将尸体横放于马背上,他再上马,扬长而去。
目送着马镖师离开,苏言关上院门。
正瞧见白苒已经在用水洗地了,看样子,心里的这关已经扛过去了。
掂了掂手中那凶人的钱袋,苏言打开瞧了瞧。
这一看,他双眼顿时泛起了光。
好家伙,这钱袋子里竟然足有数两银。
其中还有个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