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捕头,您是杀妖道的英雄,为榆树村百姓悍不畏死,我们全县百姓都对您感恩戴德。有人说,您就是灵丘县的青天。我是真没办法了,求您为我做主,救救我家娘子吧!”
言罢,通通通!
一阵磕头声!
击鼓鸣冤之人鼻青脸肿,应是被打过了。
此番更是带着两个孩童前来,哭作一团,甚是可怜。
苏言于心不忍,但此事太大,岂是他一个小小的捕头焉能决断的?
“先去快班录份供辞!我这就去禀明堂尊!”
交代了一句,苏言转身便向着后堂走去。
文县丞大小都是朝廷命官,且官居八品,正是他的顶头上司。
要缉拿此人,没有上面发话,他是动不得的。
所以必须得有曹堂尊的手令,如此方可行事。
满心忧愁,苏言进了后堂。
可不想,曹堂尊竟是如被夺走了生机一般,瘫在椅上,一副无精打采模样。
还未等苏言禀报,他便先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
说着,无力地摇了摇头。
“可鸣冤之人就在快班,就可视而不见?若都如此,还要快班作甚?要县衙作甚?”
苏言据理力争。
曹堂尊看了眼苏言,苦笑一声道:“话虽如此,可我就是個废物。总不能……逼死我吧?”
好一句“逼死我”。
苏言忽然有点儿想笑,这狗娘养的封建社会,果然没有天理。
纵是明知作奸犯科之人是谁,只要背景够厚,就动不得了。
但若什么都不做,只怕这灵丘县至此再无晴天。
“那将人讨回,也不可吗?”
拿不了人,带回受害者,加以抚恤,也是个法子。
可谁料,曹堂尊却反问道:“若是他不肯交人呢?”
此话一出,苏言无言以对。
的确,文县丞是七品炼神境实力,如果执意不交人,谁能奈何得了?
他虽距离炼神境仅一线之隔,但终究不是炼神境。
如果动手,并无胜算。
另外在曹堂尊这里拿不到“尚方宝剑”,真的动起手来,只怕他还要背上一个忤逆上官的罪名。
“所以你的意思是?”
苏言直视曹堂尊,想听听对方的真正打算。
“估计也就是玩玩,那样的公子哥,什么女人没见过?岂会真的看上平民妇人?等玩够了,也就放了。”
曹堂尊叹息道。
苏言了然,不再多言,转身离开。
曹堂尊的态度已经足够明确,就两个字,“不管”。
这么一个马蜂窝没人愿捅,最好的应对之法就是无视。
但那击鼓鸣冤之人还在快班等候,如何回复?
心里这一关又怎么过?
苏言一时左右为难。
“想!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然这边才走出大堂,却见小六子那边又火急火燎地奔了过来。
“头儿,大事不好了!”
苏言眉头一皱,忙问道:“又有何事?”
“冯头儿的小妾在街上采买物件,被歹人直接给掳走了。”
苏言心中一寒,不会又是文县丞那个畜生吧?
“歹人何在?”
“歹人是那文县丞的仆人,冯头儿已经带人冲过去了。”
果然又是他!
这畜生昨晚就抢了一个,这早上又抢。
他到底想干什么?
“叫上一队人,等下随我前去!”
向小六子交代完,苏言重新奔回后堂。
平民被抢妻堂尊可以不管,现在冯班头的小妾被抢,曹堂尊还能视而不见吗?
也不顾曹堂尊异样的目光,苏言当即将冯班头小妾被抢一事禀明清楚。
曹堂尊一听,“腾”的一下站起身来。
“什么?这冯大脑袋,岂能带人前去?这不是要撕破脸吗?快快,快快随我前去阻止!”
苏言暗松了一口气,不管是何动机,但只要曹堂尊出面,这难解的问题也就有了化解之法。
若能将人救回来,也是不错。
一行人在曹堂尊的带领下出县衙,便火急火燎地奔向文县丞的住所。
可让苏言意外的是,这文县丞的住所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