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言沉默不语,曹堂尊继续劝说道:“苏捕头,此趟粮草是郡府下的死令,不是本官要为难你。倘若这粮草真出了差池,我等谁也担待不了。你就勉为其难,应承下来吧!”
可苏言还是不语。
说得轻巧,既然担待不了,为何不多派些人?
况且他是捕头,负责的是一县之治安,不是护卫。
这等差事,怎么也不能轮到他。
皂班和壮班才更适合。
见苏言仍是不允,未曾想,坐于一旁的文县丞竟开口道:“不如这样,本官随行!曹堂尊,苏捕头,你们看这样如何?”
一听此言,曹堂尊顿时眼睛一亮,忙道:“若是文县丞愿担任此次护粮主官,自是最好不过。苏捕头,你从旁协助,定能马到成功!此事就这么定了,只等粮草运抵,便启程北境大营!”
苏言暗暗咬了咬牙,这曹堂尊定是因为当日在文县丞的府上被他搞得下不来台,所以特意做此安排。
这王八蛋果然也不是个好东西!
可没法拒绝,否则指不定给他按个什么罪名。
更不能弃官不做,不然只会更麻烦。
走出县衙,苏言有些烦躁。
实力还是太弱,总没有安全感。
趁着还有几天时间,争取再提升实力才行。
而且也不知为何,他总隐隐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
可能是曹堂尊,也可能是文县丞,亦或者二者兼而有之,不能不防!
接下来,又是三日的苦修!
苏言索性连衙门都不去了,白天就在家修炼,晚上就和小猫一起修炼。
总之,除了吃喝拉撒,所有的精力全投入在修炼之中。
三日间,身体仍有杂质排出,他的气力似乎也有了不小的提升。
但现在的气力到底有多大,他也说不准。
主要是没有合适的石锁可以衡量,但猜测,应该在一百六十钧上下。
另说妻子白苒,这些时日也一直在苦修当中。
皮肉的淬炼进展飞快,竟然已经完成了双腿的淬炼,照此下去,估计顶多一個月,她就能完全淬炼完成,到时候,将跨越九品,直接进入八品通脉境。
想想,还真是让人羡慕。
不过苏言也越发肯定,苒儿的体质绝对是“孤品异脉”一类,否则不可能进步这么大,简直开挂了一般。
也许不要多久,白苒的实力就能超过他。
到时候,一家双五品,想想都美滋滋。
可惜,该来的还是来了!
傍晚时分,有衙役前来通传,三百石粮草已经运抵县城。
堂尊有令,命护粮衙役,明日一早启程,送往北境大营,不得有误。
避无可避,苏言只能应承。
但在离家之前,他还是向白苒好好嘱咐了一番。
并且将淬了毒的强弩和从妖道身上顺来的两颗水晶球都留了下来,再交代快班留守的捕快,帮忙照料一二。
如此,次日天刚放亮,便告别妻子白苒,赶往县衙。
跨上高头大马,护粮队启程出发!
三班六房精锐尽出,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向北境大营赶去。
北境大营,大晋北征军后方大营。
是营,亦是座城。
此城地处北陵郡北一百余里,东临白头山,西临野狼峰,依双峰而建,乃大晋北出关隘之所在,常年屯兵上万之众,有天下第一雄关之美誉。
自灵丘县县城出发,距北境大营足有五百余里,路途遥远不说,一路上又多山林沼泽,稍有差池,人头落地。
许是知晓此路凶险,文县丞此行,特专门穿了件黑色皮甲,不知是什么皮,但看得出来,绝非凡品。
这还不算完,他更是带了足有八名护卫。
其中有一人格外引起了苏言的注意。
此人面沉如霜,个子虽不高,却极其健壮,身着黑色长袍,背负一柄短斧,双目如鹰眼,于右脸上竟有块刀形胎记,气机不凡,定然是个高手。
“莫非是孤品异脉之人?”
看到那胎记,苏言难免心生联想。
可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此人的实力会有多高?
文县丞上次的七品护卫被杀,这次若是再寻护卫,只怕不会低于七品,搞不好是个六品。
想到此处,苏言眉头微皱,脊背莫名地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