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黑衣人听言,不禁呼吸一窒。
但人多势众,岂会退却?
苏言深吸了一口气,也不多言,眼中寒光大放,《狂刀斩》跟着使出!
一时间,刀光剑影,叮当作响!
须臾之后,苏言单手扶墙,身上又添了几处新伤,但那些黑衣人则无一幸免,尽数被斩杀于此!
也顾不得处理伤势,仅是调整了下呼吸,苏言便越过院墙,进入家中。
可刚欲往主房中走,一丝危险气息却突然凭空于脑中浮现。
正要躲避,却听到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响起。
“夫君……”
苏言一听,忙扭头看去,不由得暗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妻子白苒正手持强弩和水晶球,还好这丫头及时发现是他,不然这一套打过来,还真是够他喝一壶的。
“你怎么受伤了?谁干的?”
收起强弩和水晶球,白苒忙从西厢房里跑了出来,眼眶跟着就红了起来。
刺啦!
直接撕掉袖子就要为苏言包扎。
却被苏言一把抓住了手,“带上银子和要紧的东西,我们必须马上走!别担心,这都是皮外伤,不碍事!乖,听话!”
听苏言这么说,白苒才转身奔入屋中,拎着一个包裹就跑了出来。
早在发觉院外有人盯着自家时,她就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并且躲入了厢房。
这样只要有人进院,于厢房可以偷袭,更便于逃跑。
苏言见状,会心一笑,牵上白苒的手,就要翻墙而出。
可正在此刻,却听到“砰”的一声巨响,院门被人一脚踹开。
察觉到此,苏言不禁心头一凛。
看样子,已经东窗事发了。
“苏捕头,别急着走啊!杀了文县丞,你难道不该做個交代吗?”
寻声看去,不是旁人,正是手持长枪的曹堂尊,身后跟着三班六房众人,一同涌入院中。
“你待如何?”
苏言握紧黑刀,冷声问道。
曹堂尊哈哈笑道:“全县衙役都在周围埋伏,今日你是插翅难逃!识相的,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留你妻子性命!不然的话……”
长枪指向苏言,“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苏言听言,不禁仰头大笑起来。
“早知道你是个老银币,但现在看来,还是小瞧了你!可凭我六品实力,你们挡得住吗?”
虽未到六品,但这些家伙也分不出真假,不如糊弄一下。
果然,一听他说是六品,一众官吏无不脸色一变。
“六品?怎么可能?你才习武不足两年,休要愚弄我等!诸位勿忧,他充其量也就是个半步六品,而且身负重伤,气血不足,我等一拥而上。他定难逃一死!”
曹堂尊大声言道,可身后官吏却皆不敢妄动。
苏言看在眼里,冷笑道:“曹堂尊,诸位,你们与我毕竟同仁一场。实话告诉你们,我的确只是半步六品。但我若拼死一战,你们诸位,怕是也要给我陪葬!
况且,我杀的是文县丞。他若不死,你们的妻妾,早晚也得被他拖到榻上侮辱。是不是真的要为这种畜生殉葬,你们考虑清楚!我现在便走,谁敢拦我,谁第一个死!”
说着,苏言就要动身。
曹堂尊一看,忙欺身追来。
“他若逃了,文家的怒火,是你等能承受的吗?”
“呼”的一声,手中长枪飞出,直向着苏言刺来。
其他官吏见状,立刻紧随其后。
的确,苏言若是就这么逃了,他们事后怕是都要被文家清算。
即使不想杀苏言,可为了保命,也不得不如此了。
苏言心中了然,这一战避无可避。
尤其这曹堂尊,必须除掉。
否则,这些官吏不会罢休!
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长枪袭来的一瞬间,苏言奋力一刀斩出。
只听得“当”的一声,长枪被苏言一刀震退。
而曹堂尊也于此刻,追身而至,一把握住长枪,向着苏言夫妇,便是一记横扫。
白苒就在身后,苏言不敢躲避,只能横刀迎上。
当!
再一声巨响,苏言被震退两步,双臂发麻,体内气血翻涌。
这老银币不是普通七品,怕也是个半步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