缀阳界的‘天’，似乎认得白炘手中的问天者徽章。
非常笃定，以这个外来的打工人的能力，可以解决缑氏一族的问题。
“所以，现在是卖方市场。”
白炘取出问天者徽章，叩了下世界意志：“喂喂，在吗？”
“……”
“那个魔道是怎么回事？”
“……”
“我有办法帮你达成目标。”
“……”
“装高冷是吧！”
“……”
“不说话我就走了？”
“……”
发出的信息如石沉大海，‘天’没有回复。
白炘看向缑尘，问道：“你能不能再联系一下？”
缑尘闻言苦笑一声，摇摇头：“祭天问道是有限制的，而且老天爷也不是每次都会回应。”
“况且白先生身为‘天’之使者也联系不上，更别说我们了。”
行吧！
白炘觉得这‘天’估计掉线了，也不再理会祂。
随着他这段时间的探索，对于缀阳界的修行体系和境界有了深入的了解。
不再如刚来那般一无所知，束手束脚。
白炘直接开启了‘天人合一’，覆盖了整个洞天，在这一刻，范围内的灵气全被纳入掌控。
灵气本身是无主的，但其中被动过手脚，蕴含着某些修士的思想。
这就是灵机。
随着无主的灵气被白炘掌控，这些有主的灵机直接就暴露了出来。
只不过在这镇魔石碑旁边，其他灵机都被排斥了出去，只有属于魔道的灵机一家独大。
他稍微一接触，其中蕴含的信息就传递了出来，试图灌输某种理念来改变他的思想。
不仅仅是思想，还有各种魔道修行之法。
若是普通修士遇到这种情况，在境界和情报的差距下，根本察觉不到任何异常。
只会觉得自己是千年难遇的天纵奇才，进入了无数修士几辈子都难得一见的顿悟状态。
然后依靠自己的惊世之资，领悟了某些修行的奥秘，开创出古今未有的神奇功法。
沾沾自喜的以为自己就是这一流派的开道祖师。
实际上不过是某些存在留下的陷阱罢了。
“所谓的天才顿悟，是超凡世界最大的谎言，哪怕对我们系统来说，也是一样。”
5677凭借契约的联系，获得了白炘‘天人合一’的视角，忽然感慨道。
“有智生灵，是不可能突然懂得自己没有接触过的知识的。”
“真正的顿悟，是对自身所学融会贯通，在这个范围内转换思路，以其他角度理解以前不理解的事物。”
“如果超出了自身的知识范围，那无论怎么想也是想不通的。”
“如果能突然想通，那必然有外来的干涉。”
听到系统5677的话，白炘有些诧异：“看不出来，你还懂哲学？”
5677：“略懂略懂，我还是一级系统的时候，契约过不少哲学家。”
……
白炘顺着这魔道灵机开始摸索，发现这东西是被放养的，并没有被手动控制的痕迹。
灵气就像是计算机系统，灵机就是有人加载在上面的程序。
如果说道祖‘印’和神庭之主加载在其中的灵机，是‘天’允许的合法程序。
那魔道灵机就是外来的木马，如附骨之蛆一般，紧紧依附在缀阳界的灵气上，不知道在图谋什么。
而缀阳界的‘天’就是杀毒程序，只不过有些拉胯，版本落后，没有彻底根除木马的办法。
只能尽量将之封锁在一个区域，避免疯狂扩散。
或许重装系统可以摆脱。
白炘若有所思，‘天’还真可能打算这么做。
重装系统，就是把缀阳界重启。
这个前置条件就是——灭世，末法绝灵。
把灵气转化为无法利用的惰性状态，再将所有生灵灭杀，变成死地。
自然能让魔道灵机失去依附的载体，变成无根之萍，自动消散。
只不过从缀阳界这三万年的修行历史来看，似乎并没有执行这个方案。
但三万年前呢？
或许现如今的缀阳界，就是已经重启后的世界。
‘天’没有回应，这些只是白炘的猜测，尚且不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