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他心头的朱砂痣。
“自然,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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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照旧下山去医馆换药,顾星灿与我同去。
看得出他心底藏着些事。
我想他应该是发现了我和萧商羽夜夜都宿在一起。
他装出往常的样子,我们一路闲聊来到了医馆。
医馆门口堆着好多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
陆晚凝蒙着面纱,指挥着:“都拉去城外,今日立刻就要烧。是的,不能晚。”
“你们来啦,我这儿快好了。”
看得出,这里的时疫更严重了。
我们见状也扯了衣袖捂住口鼻,在通风处等着。
很快轮到了我换药,陆晚凝揭下纱布,摇了摇头:“还是扩散开了一些。”
我与顾星灿低头望去。
果然,原本只是小半个碗口大,现在有大半碗口那么大了。
“咒术之人有下落吗?”
见我们不语。
陆晚凝想了想道:“不如去问问城隍爷?这里的事情,城隍爷都知道。你这样拖不了多久的。”
我正有此意,也恰好去找找看洛城的下落。
“多谢晚凝姑娘,稍后我们便动身。”
这次刮去腐肉依旧没什么感觉,直到刮到能看到一些白骨,我才隐约感受到了些许痛感。
敷药时,那更是疼的我一身的冷汗,死死的咬着纱布,否则能把舌头咬掉。
换好药后更得坐着歇息半刻钟才行,这种咒实在太狠了。
此刻,脑中忽然闪过一个画面——
子献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自己的广袖,只见两臂上密密麻麻长着鳞片。鳞片有些被拔掉,露出暗红色的肉芽,纵横交错。
我现在的情况,比子献有过之无不及。
“顾星灿。”
顾星灿立刻望向我:“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我指着溃烂的手臂:“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东西,和子献身上的很像?”
“不同的是我的鳞片里还溃烂了。”
他双目一亮:“是像!尤其是陆姑娘给你拔鳞刮肉后,更像。”
“老东西……她叫那个人叫老东西。”
我思索着,虽然没有什么头绪,但总好过什么都不知道。
回头可以问问萧商羽,看看能不能和子献联络上。
等恢复好体力后,我们立刻向陆姑娘告辞,着急要去城隍庙。
她为我们指了路以后,对我说道:“城隍大人脾气不大好的,要多小心。”
“陆晚凝,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在背后议论城隍大人。”
殷司霁那张冷脸忽然出现在陆晚凝身后,将我们都吓了一大跳。
“吓!你走路没声的么!”
“是你说的太专注!”
“是你偷听我们说话!”
……
我与顾星灿见他俩唇枪舌剑的开战了,想着还要赶时间,便悄悄离开了。
走在了无人烟的街道上,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子腐烂的臭味,这感觉着实不好受。
“裕儿,我问你个事,你诚实回答我好吗?”
走出一段路后,顾星灿忽然停下了脚步,双眼直直的望着我问道。
“嗯。”
“你是不是,已经和萧师叔在一处了?”
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绝望中又带着些期许。
长痛不如短痛,心一横:“是,我与他……”
“别说了。” 他忽然伸手堵住我的唇,声音有些颤抖:“别……说了。”
我将他的手推开,深吸一口气:“我已与他同房了。”
他的眼中露着难以置信:“你就那么喜欢他?”
“顾星灿,你永远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怒极反笑:“最好的朋友?你难道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是我先认识你的!不是他!”
“一路上,是我天天陪着你,不是他!你才认识他多久!?”
“就如此轻易的将自己给他了?”
“你们竟就在与我一墙之隔的地方……”
说着说着,顾星灿的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向我靠近。
我心中有些慌张:“你,你要干什么?”
顾星灿逐渐靠近,我一个踉跄,背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