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是。
“朝令夕改是大忌。”
“就算是你们搞错了,但朕的朱笔玉玺,绝不能错。兰裕既然涉案,便断没有放的道理。”
“不但不能放,还要杀。”
祁王闻言瞪大了双目。
“朕,要天下人看到,与天理教勾结,下场就是死,不论是宗亲还是平民。”
“不但要死,还要于菜市口处以极刑。如此方能敲山震虎。”
此刻,祁王不敢再求情。他知道,皇帝敲的这只虎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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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内宫。
贵妃娘娘站在皇帝身侧,正为皇帝布菜。
今日皇帝已在朝会上宣布,半月后将于菜市口,赐兰裕格格凌迟之刑。
消息传入后宫,贵妃娘娘便知晓定是祁王去找了皇上,且将皇上激怒了。
“你见过祁王福晋?”
“您是说那个续弦?”
皇帝大笑:“朕知道你看不惯她,可又不是她害的你闺中密友难产的。这么多年了,你也该放下了。”
“臣妾的确在赏花宴那日召见了她。”
皇帝的双眼停留在贵妃那张洁白如瓷玉的脸上:“你要替兰裕求情?”
“不错。她是臣妾密友的遗腹子,无论如何臣妾都想保她一命。”
面对贵妃的坦荡,皇帝欣然的点点头:“可朕已下令。”
“皇上是臣妾最大的依仗,您这么做一定有您的道理。臣妾绝不敢心生怨怼。”
“令章,朕了解你。不要与朕打马虎眼。”
“是不是星灿那小子看上兰裕了?天下间,唯有他能差使的动你。”
皇帝此言一出,贵妃筷子往桌上一摆,大咧咧往空位上一坐。
宫人见状,纷纷离殿。
“皇上,这青城山上清苦的很。星灿年岁又大了,至今连一侍妾都无,想必也是憋得慌。”
皇帝闻言呛了一口水,连连咳嗽:粗鲁,实在是粗鲁……
“他阿玛不管他,额娘又卧病在床。他好不容易与我开口一回,就想要一瞎眼侍妾,难道臣妾还不应吗?”
贵妃嘟着嘴委屈道。
皇帝苦笑着摇头:“你可知,这兰裕已经是符玺的夫人了?俩人连堂都私下拜了?”
“兰裕并非健全之身,如何配得上符公子。皇上,符公子位同皇子,他的福晋、侧福晋甚至侍妾格格都马虎不得,都该由您亲自来挑。”
此话说到了皇帝的心坎里。
“可朕已应了符玺,将兰裕作为侍妾送给他。”
皇帝看着贵妃,仿佛在等她的反应。
贵妃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皇帝并不打算杀她,那就都好办。依她对皇帝的了解,皇帝一定不想留一个软肋在符公子的身边。
“符公子是做大事的人,不可于儿女情长之间纠缠。可我们星灿不一样,他就是一世外修道之人,本就无足轻重。还是将此等烦恼留给星灿吧。”
“皇上,您说呢?”
贵妃讨好着笑了笑。
皇帝饶有兴致接着问:“那若符玺届时问朕要人,朕又要如何对他说呢?”
“皇上,这人啊,生老病死的可太多了。您已经为她找了替死鬼,可若她自己不争气,又能怪的了谁?”
“臣妾一定会嘱咐星灿,为其改名换姓,务必将她给看住了。一辈子在山上或者赐一深宅大院,岂不美哉?”
皇帝捏了捏贵妃的脸蛋:“就你能贫。”
贵妃起身坐在皇帝膝上:“皇上,臣妾平日里久居深宫,多亏您多年呵护照料。臣妾没有求过您什么。”
“唯独这一次,兰裕既是臣妾密友之女,又被星灿看中想要了去。”
“臣妾斗胆向您求一个恩典。”
皇帝思索片刻,低声道:“那这件事,朕就交给你去办。人得留在天牢里,待半月后发落,你将她换出去。”
“朕要让祁王与顾云霆知道,他们那点破事,朕只是不屑点穿。你明白吗?”
贵妃心中一震,面上依旧乖巧柔顺的点头道:“臣妾知晓。”
“虽然云霆也是臣妾的侄儿,但他实在蠢钝如猪。”
“皇上要杀便杀了吧,臣妾绝无二话。”
“那祁王呢?听闻你们自小玩的就不错。”
贵妃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双手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