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都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围观百姓们见状，则是纷纷拍手叫好。
……
……
坤宁宫。
已是黄昏，屋内的光线显得格外昏暗。
周婉容屏退了侍女、太监，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对着镜子黯然神伤，默默垂泪。
“高皇后娘娘驾到。”
突然听到脚步声，周婉容连忙擦了擦眼泪，扭过头。
来的人是马秀英。
周婉容连忙起身行礼，说道：
“老祖宗，您怎么过来了？”
“我放心不下你，过来瞧瞧。”
马秀英看了一眼周婉容身上简朴寒酸的衣裳，又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着的针线，以及缝了一半的衣服，心里轻叹了一口气。
她拿起衣裳，轻轻抚摸着：“好细的针脚，给谁做的？”
“给皇上还有太子。”
“没想到大明已经穷困成这样，竟然需要堂堂皇后，亲手做衣服。”
周婉容低声道，神情略显局促。
“倒是苦了你了。”
马秀英抬起手，轻轻擦拭着周婉容脸上的泪痕：
“丫头，有什么委屈都哭出来吧。”
“不要恨由检，他是皇帝。”
周婉容摇了摇头，低声道：
“老祖宗，我懂。是我爹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范文正公说过，一家哭，总好过万家哭；百官哭，总好过百姓哭。”
“臣妾……是臣妾对不起大明，对不起列祖列宗。”
话未说完，周婉容再也忍不住，潸然泪下。
马秀英轻轻地把周婉容搂在怀里，拍着她的肩膀，喃喃道：
“丫头啊，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这就是我们的命，也是大明皇后的命。”
周皇后绝美的脸颊上缓缓落下泪水，轻声说道：“老祖宗，我知道。从我踏进大明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这一辈子，都是大明的皇后。”
“在我心里，大明的江山社稷，高于一切。”
马秀英闭着眼睛，缓缓道：
“丫头，你能这么想，我是真的很高兴。”
“放心吧，有我在，大明的天塌不了。”
“不管是李自成还是野猪皮，谁想要亡我大明朝，本宫第一个不答应！”
周婉容连忙抹干净眼泪，双膝跪地，语气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严肃和决绝：“请老祖宗放心。”
“苍天见证，臣妾周婉容，愿与大明江山共存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