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完,身子本就虚,至少一个月内不能动气,静养为好。”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杜氏点点头,命人给御医塞了一包银子,将人送出了府。
坐在软榻上的老夫人这才怒而拍桌,惊得一屋子下人跪在地上。
“到底怎么照顾你们少夫人的!这样的时候还能叫人气着!依我看,定是你们不仔细伺候,才让折了我的曾孙!”
“冤枉啊老夫人,实在是冤枉!”
“就是给奴婢一百个胆子也不敢不好好伺候,是、是三夫人和二小姐,少夫人刚生产完,就冷言冷语的讥讽。”
“你胡说!”周氏立刻急红了眼,气急败坏的道:“敢污蔑主子!还不将这刁奴拉出去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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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里是大房的地方,没有老夫人、夫人、世子发话,是谁也不敢动的。
况且这样的事,有第一个开口,便会有第二个、第三个。
“三夫人说是少夫人害得国公府没了嫡长孙。”
“还说少夫人不能容人,不给世子纳妾。”
“还说少夫人愧对裴家列祖列宗。”
“二小姐也说少夫人是福薄之人。”
此刻周氏还咬着牙,裴微云已经吓得跪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婢女们迫不及待的一个接一个的说,忽然帐中传来一声啜泣,虚弱得叫人心疼。
下一刻又是一声呜咽,更加委屈。
“混账!简直混账!”老夫人气得不断地用拐杖杵着地。
“母亲,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不好!”
周氏无从辩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想否认也不能,现在什么体面也顾不得了,只能哭花了脸,不住的道歉。
“容儿对不起,是三婶年纪大了、老糊涂,你可千万不要跟三婶计较啊。”
“长嫂对不起,是微云不懂事,微云认罚。”裴微云一边道着歉,被袖子掩住的手紧攥成拳,却哭得更是可怜。
陆舒容咬着唇,并未搭理哭诉的两人,目光落在搁在她腰上的那只手。
若不是他不重不轻的一掐,她才不会丢脸的呜咽出声!
“自然是你们的不对!”老夫人年岁虽大了,但不怒自威的气势丝毫不减。
“周氏,还有微云,你们禁足一个月!罚三个月的月银!抄经百篇为我的乖曾孙和容儿祈福!”
“何氏,微云也该好好管教,在家就如此,这样的孙女嫁出去只会给国公府丢脸,不如送进庙里图个清净!”
“母亲息怒,我定会好好管教,再不叫她惹事。”
何氏一边说着一边跪下,“还请母亲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
“好了,这一个月你们都给我好生伺候,其他人都不准来打扰容儿。”
“孙媳多谢祖母。”陆舒容依然靠在裴词安怀中,“虚弱”道。
老夫人又好几番安慰,自己的婆母杜氏也安慰了好几句,一群人这才离开,房中也终于清静下来。
“你好生歇息。这几日我会早些回来陪你。”
陆舒容面色微红,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计谋眨眼之间就被他拆穿,只好扯了扯他的袖子,“多谢夫君。”
瞧着她面上泛着淡淡的粉色,不自觉的露出几分娇媚,叫裴词安心头笼上一阵酥麻,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孩子没了以后还会有,你不必介怀。”
陆舒容心中一沉,孩子之于他,果然也就只是子嗣而已吗?
瞧着他的目光不觉一冷,默默的点了点头。
看着自己的袖子被放开,裴词安目光一滞,本抬步欲走,目光却又不自觉的落在陆舒容微冷脸上。
皱了皱眉,自己说错什么了吗?
想要再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这股欲走还留的纠结实在让他无所适从,索性撇过头,大步离开。
琴韵苑
“想不到陆舒容竟恶毒至此,我不过说了几句,她竟让我禁足,还罚了月银!果然是个毒妇!”
周氏使劲儿拍着桌子,却别无他法。
“不过她这段时间坐月子无法伺候,婉儿你要尽快接近淮之,最好让他宠幸你,纳你做妾,否则你父母双亡,日后该依靠谁?”
谢婉恭敬的端上一盏茶,“婉儿明白。”
周氏点了点头,“你不仅人美,单就这副让男人酥了骨头的嗓音,就能让人欲罢不能。”
谢婉听着,红了脸,只能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