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整个人摇摇欲坠,急忙上前,“他还小,母亲何苦跟他置气?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
看都不看陆舒阳一眼,“时间不早了,女儿需在晚膳前回去。”
陆夫人点点头,“你在裴府照顾好自己,若有什么事,定要让爹娘知道。陆家虽不及国公府,但也不会看着你被欺负。”
“嗯。”陆舒容稍稍一顿,又道:“至于陆舒阳,母亲若不严加管教,来日必酿大祸。”
陆夫人点点头,心知女儿这话半点不虚。
直到陆舒容离开,陆舒阳才敢开口,“母亲为何只帮着她?明明是她抢了姐姐的丈夫,我们才是你悉心养大的儿女!母亲为何只偏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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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陆夫人极罕见的厉声训斥,“她是我千辛万苦才找回来的女儿!是你们的长姐!这等话我若再听你说一次,便家法伺候!”
没好气的瞪了儿子一眼,又向陆舒颜道:“既然你非要嫁去裴家,我也不拦着,只有一件事,无论你再如何争宠,决不能对你姐姐动手!”
陆舒颜眉间一重,悲戚的看着母亲,唇瓣不可抑制的颤抖,眼里的水汽一点点的积聚。
凭什么!她也是母亲的女儿啊!
为何母亲只偏着她!
陆舒阳更是咬着牙,怒道:“你心里只有她!不管姐姐的委屈,也不管我!”说着便跑了出去。
“母亲,我和舒阳真的是你的孩子吗?”
“你……”陆夫人心痛的拧着眉,“你姐姐三岁被人拐走,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你、你们怎么……”
陆舒颜看着母亲,面上尽是失望。
自从陆舒容回来,母亲一颗心恨不得扑在她身上!
明知道她喜欢词安哥哥,还执意将陆舒容嫁过去!
就连词安哥哥也是,裴府大房风气极正,更不许流连不干不净的地方,可他竟违背教诲,不顾她出身风尘,也要将她留在身边,还明媒正娶!
更是几番掩藏,即便她几次将她是外室的事散播出去,且出身不净,居然都被压下了下来,露不出半点风声!
可她与陆舒容样貌像了五分,更是琴棋诗画、礼仪规矩面面俱到,比她不知强了多少,词安哥哥为何就偏偏不肯多看她一眼?
不过,只要嫁进裴府,只要能伴在词安哥哥身边,她便有机会叫他看清究竟谁是明珠!
陆舒容回到国公府比预定的时辰要早,不过未曾回自己的挽月阁,而是让霜儿去瞧给杜氏的汤炖好了没。
最近天气逐渐回暖,于是用了些温补的药材炖了乌鸡汤。
临出门前就吩咐炖上,一直用小火咕嘟着,现在应是软烂浓郁了。
“少夫人。”随着霜儿同来的还有周嬷嬷。
“何事?”陆舒容看了眼周嬷嬷,若没别的事,周嬷嬷应守在挽月阁才是。
“今日玉壶给世子送了羹汤,待了足足半个时辰。”
陆舒容心里“咯噔”一下,说不上什么感受,淡淡的点了点头,他倒是忙。
从外室那里回来还要宠幸通房,也是,他那外室如今有了身子,无法伺候。
稍一思量,便扬了扬手,“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过玉壶既成了夫君的女人,还是拨一个婢女给她,再单独住分给她一间屋子。另外,再从库房选两匹……”
“不不,少夫人误会了。”
周嬷嬷听着陆舒容的吩咐急忙道:“世子一回府先是寻了您,知道您不在便去了书房,虽然玉壶姑娘进去伺候,但未曾叫水,老奴专门向收拾的小厮打听了,书房里面整整齐齐。”
是小厮收拾的?
陆舒容忍不住挑了挑眉,一个没控制住眼睛睁得老圆。
其实没叫水也不代表没宠幸,不过也深知裴词安是极爱干净的,每次完事后,定是要沐浴净身才觉得舒爽。
不过若是宠幸了,从来皆是由婢女收拾,今日是小厮收拾的书房,倒真的是坐实了。
只是他为何没动玉壶?
以前不让她们服侍或许是因为与她的情意,可如今情意全消了不是吗?
不过陆舒容并没有在这事儿上太纠结。
忽略心中隐隐的轻扬,第一次对周嬷嬷轻斥道:“既然没什么需要安排的,嬷嬷又何必回禀?”
“许是这些日子太累了?不若我放嬷嬷几天假可好?”
“老奴不是……”
周嬷嬷着急的欲辩解,却被陆舒容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