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却拿不出这么多钱,否则也不必立下字据一个月一个月的还,还是高利。
裴词安闻言眉头皱得更紧了,只是在握上她的手时却无丝毫不悦,反而是柔柔一握。
“今日辛苦你了,定把你吓到了。”说罢冲瑾儿冷声道:“还不去熬安神茶来。”
“是、是。”瑾儿虽然性格活泼,但在裴词安面前乖得兔子一样,立刻低着头跑了下去。
看着瑾儿一溜烟儿的离开,陆舒容忍不住勾起唇角。
这样略带宠爱的笑,叫裴词安一时间晃了神。
“夫君?”
直到陆舒容漂亮的五指在他眼前晃了晃,裴词安这才回过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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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愣愣的看着陆舒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你说话了?”
陆舒容笑笑,今儿他是怎么了?总不能是被金玉赌坊的人吓到?
“我是说三婶听到有人来要赌债晕倒了,咱们也去看看吧,顺道告诉三婶这事儿已经解决。”
裴词安眸子一沉,点了点头,“也好。”
二人说着便往听涛苑去,刚踏进主院时,大夫已经从屋子里出来。
“敢问大夫,我三婶儿可好?”
大夫见着裴词安和陆舒容,赶忙抱拳躬身,“草民见过世子、少夫人。”接着才道:“三夫人只是受惊之症,静养几日便好,不必担心。”
裴词安点了点头,足下一顿,稍一思索,这才拉着陆舒容进去。
刚踏上台阶,便听见周氏的哭诉,“玉儿定是让坏人挑唆才去了那种地方,欠下那么多钱!可我这个做母亲的岂能不管?莫说钱财,就是要挖我的肉也使得!”
“我知道,你们嫌他没个正经事,可他身上又无差事,若能有个一官半职,也不至于这样!”
“玉儿又不敢同他父亲讲,难不成我也不帮他?”
二人推门而入,便见着周氏头发散乱的跪在地上,抓着杜氏的裙角,“还请大嫂可怜我们母子,疼疼玉儿,退一万步,他也是裴家的血脉,他若不好,国公府亦受影响!”
“可怜我嫁了个负心薄幸的人,瞧瞧他那些小妾,都能做他女儿了!我知道,你们都嫌我刻薄刁钻,可若我不这般,谁又能护住我们母子?”
周氏眼泪鼻涕的说完,忽然看见站在门口的裴词安和陆舒容,难堪的擦了擦眼泪,急忙让婢女扶着上了床榻。
“母亲、三婶。”
“这大白天的,你怎么回来了?”杜氏看着裴词安,急忙上前,复又看了眼陆舒容,便知是怎么回事。
“母亲放心,金玉赌坊的事已经了了,这是衡玉的字据。”裴词安说着便将两张字据撕毁,“容儿已经替衡玉还上了,用的是我账上的钱,三叔亦不会知晓。”
“当真?”周氏听了,好似一瞬间好了一般,立刻三两步下床,捡起地上的字据看了看,满心欢喜。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这样亦不会影响玉儿的婚事。”欣喜的眼神在看到陆舒容时,也多了几分客气,“还、还得多谢你们。”
裴词安接到母亲的眼神,便拱手道:“都是一家人,三婶不必客气,我和容儿就先离开了。”
二人出了听涛苑,陆舒容见裴词安似要往门口去,忍不住道:“夫君今日还要回刑部?”
裴词安点了点头,“今日刑部事务颇多,晚膳也会在刑部用,你不必等我,经此一遭,三婶对你应会好些。”
陆舒容眼神一凉,呵,还不是用钱买来的?谁稀罕!但面上却柔柔一笑,“夫君说的是。正好,妾身也想出门一趟,要不要妾身送夫君去刑部?”
“你去五味阁?”
陆舒容点点头,“想看看五味阁进行的如何。”
“你对五味阁倒是上心。”说着与陆舒容一同上了马车,“不过一个铺子而已,也值得你如此?”
陆舒容忍不住腹诽道:你懂什么?若做得好,你娘便把中馈之权交给我,跟你们升官发财是一样的!
“这是母亲因为信任我才交给我做,自然是想做出点成绩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马车便停在了刑部外。
“这么快就到了?”裴词安咂咂嘴,只好虚虚的握了握陆舒容的手,“别累坏了自己。”
陆舒容柔柔一应,看着裴词安进了刑部,这才放下车帘往五味阁去。
国公府
寒生连喝了好几杯茶,又在床榻上瘫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自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