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嬷嬷,陆舒容为什么不死?她为什么不死!她生了孩子死了,世子就是我的了!我也不用受这委屈!呜呜呜……”
“唉,小姐,我的好小姐……”苏嬷嬷将叶芷芙搂在怀里不停地拍哄安抚着,虽然这条路是小姐自己选的,可仍是止不住的心疼。
挽月阁
昨日也不知纠缠到几时,陆舒容只觉得浑身软得不像话,却迟迟睁不开眼。
半眯着眼睛,胳膊酸酸软软的,刚用力支起身子,腰间一只铁臂就将她圈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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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陆舒容话音未落,后背便贴上结实且温热的胸膛。
垂眸看着依旧环绕在她腰间的那只肌肉隆起的手臂,陆舒容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这人衣冠楚楚时是一副温润的贵公子模样,很容易能联想到他拿着笔吟诗作画的样子,可谁又能知道衣衫之下竟是这样的强壮,通身似铁,以前在健身房打工时,那些健身教练也不如他这般。
陆舒容忽然面上一热,这大清早的,怎么想到了这个?
正打算拿下他的胳膊,却感到身后男人一翻身,将她半压在身下,懒懒的道:“再睡儿。”
陆舒容忍着面上的热气,咬了咬唇,“你的侧室今儿要来请安的。”
“什么?”裴词安咕哝着,俯身便吻上了她的唇,辗转厮磨之间,睡意也被她的甜蜜驱散了几分。
“我这三日都不用上朝,母亲那边也不必你……”话尚未说完,薄唇便被一根软软的手指按住。
裴词安看着身下娇媚得不像话的女子,只觉得身体里像被吹了气一样又胀又热,却难得的柔软了心间,握着她的手在唇边一下下吻着。
“今日你的两个侧室要来请安,我身为正室赖着床算怎么回事?”陆舒容眉眼一挑,透着些俏皮,“难不成夫君是故意让妾身在你的两个美妾面前出丑?”
“没有的事。”
听着陆舒容如此说,裴词安才想起来。
即便再贪恋此刻的温柔也不能再放肆,拥着陆舒容坐了起来,忍不住再次吻了吻她的唇,才哑着声唤了人进来伺候。
简单的梳洗过后,陆舒容踮着脚尖替裴词安整理前襟。今日不用上朝,所以只以一个简单的白玉冠束发。
“唉!”
“小心些。”
陆舒容脚尖一晃,整个人就要向后栽倒,却被他圈住腰间,稳住了身子。
裴词安向自己怀中一收,让她整个人扑进他怀中,纤若无骨的双手恰恰攀住他的肩头,饱满的唇不自觉的蹭过他的。
陆舒容赶紧捂住唇退后两步,“整、整理好了。”
裴词安却不着痕迹的抿了抿唇瓣,回味着刚才转瞬即逝的温柔,牵起她的手,“都夫妻了,这点事儿怎么还害羞起来?”
谁像你,没羞没臊的!
想起满身的印记,陆舒容在心里暗啐一声。
“快别闹了。”
裴词安略微勾唇,也不为难她,只随意扫了眼桌上的两个匣子,“这是给她们准备的?”
“嗯。夫君看这些可还行?”
今日她们头回请安,作为正室自然是要赏赐些什么的,虽然赏给侧室的东西不必太金贵,但叶芷芙毕竟出身侯门,所以这东西也不能太寒酸,又不能区别对待。
“你是主母,赏赐给她们什么都行。”裴词安对这种事向来不在意,内宅之事,自然全权交给她就行。
她是他的妻子,男主外女主内,自然是将后宅的权柄尽数交给她,不会干预她的任何决定,亦是作为丈夫对她的信任与宠爱。
本以为她能感受到他的这份心意,谁知没得到半句贴心话,反而换来陆舒容轻哼一声。
“到时她们若跟夫君哭诉妾身小气,夫君可不准上我这儿给她们讨公道。”
裴词安简直要被她气笑了,“为夫看起来就这么像宠妾灭妻的人?”
“谁知道呢!”
看着陆舒容轻哼一声,腰肢轻扭,裴词安忽然笑开了来。
他娶了侧室,后面即将要给秦红螺和两个通房名分,他想着容儿必定是不开心的,所以总想着做些什么让她心情好些。
去五味阁也是,昨日和今晨与她厮磨也是,看着陆舒容在他面前难得露出几分娇意,好似有几分像从前,想必自己是做对了吧?
如此想着,便抬步跟上。
二人还未出内寝,霜儿便着急忙慌的闯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