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目光冰冷地看着秦思涵,唇边,却弯起浅笑,“我听说,一个人若是总揪着过去不放,那一定是因为当下过得不幸。”
“秦思涵,我跟你不一样,我跟寒深在一起很幸福,已经忘了以前的事。”
她边说,边双手握住郁寒深随意搭在桌沿的左手,两个拇指按着男人腕表的表盘。
仰着小脸笑盈盈地看着郁寒深,“你说过,我的过去不重要,你要的是我的现在跟未来。”
“我以前不认识你,我的现在和未来,只有你。”
这是司桐第一次对郁寒深说这么缠绵的话,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没说完她的脸就红了,等说完,连脖子都热起来。
心跳得很快。
郁寒深侧头看她,反握住司桐的双手,男人的手掌很大,几乎是完全将女孩的两手包裹在掌中。
另一只手,指背轻刮女孩的脸颊。
动作温柔宠溺。
司桐羞涩垂眸。
桌上有些僵滞的气氛因为这两人的互动变得有些暧昧,郁盛德翻了个白眼,这个司桐可真是好样的。
让叔侄俩同时栽在她身上。
郁老夫人欣慰地笑了笑,郁老爷子没什么表情,秦思涵脸上的笑僵住,不忿又难看。
“小叔……”她不死心,还想再说点什么,男人都有占有欲,她不信郁寒深真的不在意司桐和郁知珩以前的事。
不过是郁寒深心思深沉,善于伪装和隐藏情绪罢了。
一定是这样。
但秦思涵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郁寒深的视线淡淡扫来。
对上郁寒深威严的目光,秦思涵到嘴的话一下子卡在喉咙里,整个人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满腔妒火被浇灭,一下子清醒过来。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秦思涵开始害怕,心里更加记恨司桐,都是因为司桐,她才会被嫉妒冲昏头脑,说那些得罪郁寒深的话。
“小叔,我、我没有不好的意思,真的只是羡慕桐桐被大家喜欢……”她想要解释。
虽然背地里撺掇郁知珩进煌盛集团和郁寒深争权,但是当着面,她怕极了这位郁家掌权人。
郁寒深没理会她,只侧头眉眼柔和地看着司桐。
司桐发现郁寒深手表的表盘被她摸花了,原本干净清亮的表盘都是她的指纹,她正垂头,拿着男人的手腕,用纸巾轻柔擦拭。
郁寒深抬着手,配合她的动作。
秦思涵被完全无视,难堪地捏紧手指,转头去看郁老夫人,郁老夫人是这个家对她最和善的。
“奶奶,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不好的意思。”她不想开罪郁寒深,只要郁老夫人说信她,那郁寒深看在老人的面上,肯定不会跟她计较。
上次寄照片的事,她差点被父亲打得小产,她记忆深刻。
当时不知道郁寒深背地里做了什么,父亲异常愤怒,连她肚子里的孩子都不顾了。
郁老夫人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声音有些冷:“吃饭吧。”
秦思涵泫然欲泣:“奶奶……”
郁老夫人的视线落在秦思涵肚子上,良久,叹了口气,虽然不喜欢嫉妒心重又心思不正的秦思涵,但重孙子在人肚子里。
“以后说话注意点场合,不该说的少说。”郁老夫人道:“老三,桐桐,你们也别生气,她还怀着孩子。”
司桐笑笑:“我们没生气。”
郁寒深不语。
宴席接近尾声,很多人开始走下座位去敬酒,上流社会的宴席,兼具着拓展人脉的作用。
来给郁寒深敬酒的人一波接着一波,后面甚至排起了长队,郁寒深站起身,沉着稳重地应付。
宴席厅很大,摆了二三百桌,除了郁寒深这里,司清城和傅宴凛都被簇拥着,四大家族一向处于权力的中心。
倒是沈妍夕那边,敬酒的人不多,显得有些冷清。
毕竟不是沈家正经的继承人,在看重血缘关系的上流社会,她不是很被接受。
宴席厅里觥筹交错,谈笑风生,服务员推着餐车井然有序地上菜。
沈妍夕送走一位过来敬酒的贵妇人,正好服务员的餐车推到沈家这桌,服务员端着硕大的深盘走过来。
深盘里盛满热菜,依稀能看见升腾的热气。
沈妍夕转头,视线和服务员一触即退,服务员咬着唇,手指在微微颤抖。
沈沐黎表情冷淡,她本不想来,老母亲在她面前哭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