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司桐家的门口,议论声才重新嗡嗡响起来。
这个老小区的车库大多数都被装修成了住房,有的出租,有的给家里不方便上下楼的老人居住。
司桐家旁边的一排车库,都住了人。
此时每个车库门口都坐了不少人,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看似闲聊,目光却时不时投向司桐家的方向。
“李老太她外孙女找的这是什么人呐?来的这三个人,那个老夫人还好点,慈眉善目的,那一老一少两男的,一个比一个吓人,尤其是这个年轻的,眼神比刀子还锋利。”
“好像是海城富商,超有钱,两个月前李老太脑溢血,就是她外孙女的男朋友雇直升机从京城送专家过来,还惊动了市里的领导,李老太家这是攀上高枝了。”
“那一屋子的聘礼,啧,又是学区房又是金条,还有那好几箱的现金,加起来得有上千万吧?”
“你懂个屁,就那两箱金条就得几千万了,宋老太之前还说李老太的外孙女是给人当情人的,我看就是李老太的外孙女没看上她家小海,她心里有怨气,故意造谣。”
“可不嘛,人家年迈的父母亲自上门提亲,哪像是对待情人的态度,这种富贵家庭,都眼高于顶,要不是真的看重,才不会纡尊降贵来我们这种小地方。”
出租房里,郁老夫人笑呵呵跟司桐外婆讲话。
郁老爷子坐在桌边,两手交叠撑着金丝楠木手杖,老眼凌厉,面无表情。
郁寒深交叠长腿坐着,西装敞开,一派闲适姿态。
舅妈在洗碗,央央去幼儿园了。
“桐桐外婆明早跟我们一起去海城吧。”郁老夫人语气和善,“还有一个多月婚礼,我们一起商讨婚礼细节,而且我看我俩年纪差不多,还能做个伴。”
外婆想到在海城遇到的司桐生父,心里有顾虑,不知道那个人,和郁家认不认识?婚礼那天会不会到场。
“婚礼的事你们操办就行,我就不去了。”外婆说:“我家也没什么亲戚,海城又远,婚礼上就别给我们留桌子了。”
这话,让郁寒深和郁老夫人同时皱起眉。
结婚当天女方无人,这叫新娘子如何自处?
“这万万不行。”郁老夫人把其中的利害关系分析一通,道:“你们不但要去,而且还要坐最尊贵的席位,要不然桐桐会被人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