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蹭到她旁边坐下。
司桐没说话,李欣又道:“有钱有势就算了,还这么贴心,替你守灵,为了不打扰你睡觉,不让奏乐,也不许人上去叫你,亲爹都没他这么能宠。”
“你是没看到把我爸跟我妈急的,在楼梯口直转悠,眼巴巴的等着你起床。”李欣说了半天,见司桐没什么反应,眼眶红红的,顿时安静下来。
“三奶奶年纪大了,早晚有这一天,你别太难过。”李欣安慰,“有句话怎么说,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咱们往前看。”
司桐朝她弯了弯嘴角。
一整天,来吊唁的人接连不断,表舅和表舅妈负责接待亲友邻居,郁寒深负责应付县里和市里的领导。
司桐这个正经的逝者亲属,反倒最闲,除了吃饭喝水和上卫生间,她就负责坐在外婆的旁边发呆。
除了表舅表舅妈和一些主动过来帮忙的邻居,郁寒深还安排了几个专业的人过来,个个手脚麻利、雷厉风行,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到了晚上,司桐想到白天郁寒深一直在抽烟,猜他昨晚肯定一夜没睡,是在借烟提神,所以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她说:“你也洗一下吧。”
来时两人都带了换洗的衣服。
司桐从行李箱里拿出他的干净衣服递给他,“洗完睡一会儿再下楼。”
她有身孕,没有主动提要守灵,知道郁寒深不会同意,也因为她自己也在乎这个孩子。
认识到现在,他为她付出这么多,她不曾回报过什么,既然知道他期待这个孩子,她定是要好好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