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按你这么说,五年前承希为了救你死得那样惨,后来建军也死了,他们的死都是因你而起,我是不是也应该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错,然后恨你,跟你老死不相往来?”
“可我有怨过你吗?怪过你吗?我说过你一句不是吗?我没有!”
说到李承希和李建军,舅妈忽然泪流满面,悲从心来,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心酸,仿佛在这一刻爆发。
“那是我的丈夫和儿子啊,他们突然死了,留下我跟不到一岁的央央,留下一屁股债,我的天都塌了,很多次我都在想,要不然我带着央央跟他们一起死吧,死了也好,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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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妈边说边哭,司桐听得脸色发白。
她知道舅妈后来的日子过得有多苦,却不知道舅妈曾经有过轻生的念头,她握住舅妈的手,后怕地喃喃:“舅妈……”
舅妈哭了一阵,用力抹了把脸,擦去眼泪,而后很认真地看着司桐。
“即便是这样,我也从来没怨过你,因为我知道这一切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陆鸣玄。”
“同样的,这次车祸,我也没怨过是因为你我才受这一趟罪,错的不是你,是肇事司机,是贺清澜。”
舅妈生气地指着司桐的鼻尖,“我一个没文化的中年妇女都能想明白的事,你一个大学生,还是高考状元,怎么反而犯糊涂?”
“你说你觉得对不起你外婆,那你离婚,把自己过得这么不开心,就是对得起她了?”
舅妈的脸,被岁月磋磨得沧桑而憔悴,可那双眼睛,依旧清明坚定。
那抹清明和她的话,仿佛一阵风,吹进司桐的心头,吹开那层层叠叠的迷雾。
被刻意埋藏的东西开始若隐若现。
舅妈看了她片刻,“你应该早点把你这愚蠢的想法告诉我。”
她要是早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事情变成现在这样。
司桐再次沉默,良久,牵了牵嘴角,扬起一抹苍白的笑,“就这样吧,都已经离婚了。”
“现在这样也挺好的,最起码我对外婆的愧疚会少一点。”
最后这句,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舅妈听。
央央被妈妈刚才突然的崩溃吓得呆住,撇着小嘴要哭,却也没真的哭,滑下椅子,迈着小短腿过来给妈妈递纸巾。
舅妈欣慰地接过来,擦了擦眼泪,伸手把女儿抱起来。
拿起筷子正要喂央央吃饭,忽地想起一件事。
“对了,你外婆之前交给我一个包裹,说如果将来你跟郁先生闹矛盾,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就把东西交给你,说有那个东西在,郁先生不敢辜负你。”
舅妈说着,懊恼地拍了下脑袋,“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等着,我现在去给你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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