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生风。
“郁奶……郁伯母。”司桐叫惯了郁奶奶,改口改得不是很顺畅。
郁老夫人拉着她的手进了客厅,客厅里不少人,除了郁家男人和秦思涵不在,其余人都在这。
洲洲正在翻看司桐买的零食,虽说洲洲总是板着张小脸,但是小孩子的天性他也有,喜欢零食玩具。
司桐礼貌地跟众人打了招呼。
郁书禾羞涩一笑,叫了声:“小婶。”
郁晚凝则冷冷地哼了一声,顺便白了一眼立场不坚定的郁书禾一眼。
傅云蓉皱眉:“晚凝!不许没教养!”
郁晚凝赌气地窝在沙发里,莫沾衣的事她知道了,她和莫沾衣差不多大,今年二十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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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她和莫沾衣,是跟郁寒深一块长大的。
郁寒深居然为了一个认识不到一年的司桐,不顾一起长大的情分,和郁、司两个家族的世交之情,那么对莫沾衣。
简直是过分。
司桐像是没注意到郁晚凝的针对,脸上始终维持着礼貌得体的笑容,不卑不亢。
这份气度,和郁晚凝这个从小接受名媛教育的正牌千金比,丝毫不差。
郁老夫人看司桐的眼神,更满意了一点。
没一会儿,郁寒深到了。
他今天穿了件深灰色的衬衫,黑色领带和黑色西装裤,领带打着中规中矩的温莎结,领带靠上方的四分之三处夹着款式简单的领带夹,挺括又板正,一丝不乱。
整个人看起来稳重又有深度,成功男性的魅力十足。
他径直走到司桐身边,跟郁老夫人说话时,男人的大手似无意地搭在她的肩上。
不经意动作,昭示了两人之间的亲密关系。
司桐感受到肩膀传来的男人手掌的温度和厚度,心跳有些快。
开饭前,郁老夫人让人上楼把秦思涵叫下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佣人下楼时脸色不大好看,说少奶奶不想下楼。
郁老夫人皱了皱眉,不过也没多说。
郁知珩跟在郁老爷子和郁盛德后面下来,看见司桐,郁知珩沉默地低下头,一副沉默寡言的萎靡样。
傅云蓉见自家儿子这样子,心里不好受。
吃完饭,司桐和郁寒深没在老宅多待,晚上老宅的院子里亮着各种灯,将广阔的前院照得如同白昼。
郁寒深拉开迈巴赫副驾驶的门,司桐正要上车,一阵兴奋的犬吠忽然传来。
那只体型雄壮的德牧犬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冲着两人就冲了过来,司桐吓了一跳,脸色一白。
但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郁寒深一把搂进怀里,眼睛也被捂住,像是怕她看见什么可怕的东西。
郁寒深冷冷地看着德牧,一句话都没说。
德牧似是察觉到主人的不悦,在距离两人两米远的地方刹住脚步,低着头在脚底下这边嗅嗅,那边闻闻,好像刚才又叫又乱冲的狗不是它。
德牧身后跟着个佣人,边追边喊德牧的名字,到跟前,佣人累得弯腰撑着膝盖直喘气。
“对不起先生,我刚才给它喂饭,一不小心就让他从笼里跑出来了。”佣人说得断断续续。
“把它带回去。”郁寒深淡淡开腔,没多说,把司桐塞进副驾驶,关上车门,绕过车头坐进驾驶室。
迈巴赫很快开走。
照看德牧的佣人松了口气,这只德牧一开始是洲洲养的,后来发现郁颜汐对狗毛过敏,就送到老宅来。
这狗个头大,长得吓人,又不听话,谁都管不住,郁老夫人本想送走,但洲洲舍不得,就一直关在狗笼里养着。
后来无意间发现,这狗很听郁寒深的话。
许是那个男人气场太强,连德牧都知道他不好惹。
在他面前,往往只要郁寒深一句话,甚至是一个眼神,不管它处在怎么样癫狂的状态下,都能立刻安静下来。
郁老夫人就送去贡院给郁寒深训练,训练了一段时间,德牧听话了不少,就没再关进笼子里养。
但今天和上次先生带女朋友回家时,特意打电话吩咐把德牧关进后院的笼子里。
佣人猜测可能是郁家这位未来女主人怕狗。
刚才瞧见先生把小女友护在怀里,佣人这一猜测得到印证。
思及此,佣人拍了拍胸口,幸好司小姐没出什么事,不然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