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势气场,都弱了一大截。
舅妈刚来的时候和这位自称某公司总经理乔文刚的人说话,就有些不自在,此时面对更加年轻的郁寒深,更是如芒在背。
有些人天生就有这个本事,只是往那一站,无需做什么或说什么,就能让人不知所措、心绪混乱。
哪怕郁寒深此时目光随和,刻意收敛起满身的威严,语气平缓地叫她舅妈。
她也笑容僵硬,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不仅仅是舅妈,重症监护室外其他病人的家属,在郁寒深来了之后,都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看向他的眼神,带着敬畏之色。
郁寒深站了一会儿,手机震动,他从西裤口袋拿出手机,扫了眼来电,走去一旁接电话。
接完,回到司桐身边:“我今天有点事,中午记得吃饭,晚上来接你。”
司桐正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大玻璃窗前,看着外婆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氧气瓶里随着老人呼吸冒出的气泡很少,似乎随时都能停止冒泡。
她心里难受,眼眶发红。
郁寒深见她这般伤心,凝眸看了她片刻,伸手将人搂进怀里,沉稳的声线里带着心疼:“别担心,我不会让老人家有事。”
司桐两手扶着郁寒深的两边大臂,缓了缓情绪,抬头时给了他一抹笑容:“我没事,你安心去做你的事吧。”
郁寒深揉了下她的头顶,再次叮嘱:“记得按时吃饭。”
司桐点头。
郁寒深走后,好似这片空间都变得轻松了不少,之前跑去旁边站着的病人家属都重新回来坐下。
“唉,刚才那个男人是你外甥吗?我听他叫你舅妈,他是做什么的啊?看起来真吓人。”一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人问舅妈。
舅妈知道他说的不是长相吓人,而是那通身的气势唬人。
她看了眼司桐,不好解释郁寒深跟她们家的关系。
郁寒深那通身的气派和慑人的威势,都和她们家格格不入,怎么看都不像她们家的亲戚。
舅妈笑了笑没吱声。
中年男人见她不想多说,扭头去问司桐:“小姑娘,刚才那个男人是你爸爸吗?他是做什么的?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