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莫愁才重新将屋子稍作整理,而后便是抱着杨过,哄他睡觉。
小杨过此时已近四岁,亦是懂得一些事理。只是适才一番惊魂,终是不敢独睡,尽是缠着李莫愁,直道:“姨娘,过儿害怕。过儿不要姨娘离开。”
“好,姨娘不离开。”李莫愁自然也是担心小杨过因此事落下心结,尽是好话不绝,又道:“过儿好好睡,姨娘就在这里陪着过儿,可好?”
李莫愁说完,便将小杨过抱到床上,替他重新盖好毯子,而自己则靠坐床边,只是闭目养神。小杨过看了一会李莫愁,而后只将身子往她边上一挪,就自顾默默睡去。
天色亮起,村口人声就响成了一片。
原来五更刚至,张猎户就赶着进城报了官,此刻正是他引着一干衙役回到了村口。
李莫愁自然早已醒来。且不说昨夜变故让她对小杨过始终心有牵挂,即使练武之人的习惯,也只是浅睡短眠。
人声鼎沸,只是不知道为何这般热闹。而李莫愁也并不关心,反正人已经交给官衙,那就不关自己事了。只是没想到,喧闹的人声似乎源源不绝,甚至正往自己这边而来。李莫愁好奇片刻,却已听得脚步声进的院来,引路的自然是张猎户。
开门相见,却是熟人再会。
“李、李姑娘,怎么会是你?你怎么会住在这里?”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吕骁。
吕骁上次之事后,为防止再有类似纰漏发生,竟是一直住在衙内。直至宣判落下,将人押解至临安,才得以轻松。待他再去寻李莫愁的时候,便已是不在客栈。当下只以为李莫愁定是游历江湖,再无相见之日。此时再见,吕骁却是说不出的激动,本欲相询的公事,倒是忘了一干二净。
“吕捕头,又见面了。”李莫愁倒也是干脆,半真不假的说道:“怎么?你这是要抓我过堂,定我伤人之罪麽?”
吕骁先是一愣,而后却是一笑,只道:“李姑娘真是会说笑,我岂能抓你,供你还来不及呢。”
李莫愁也不见外,示意吕骁有话直说。一番相说,李莫愁才知道这无痕公子,竟是最近闹得湖州府不得安宁的采花贼。这无痕公子自持有些武功,轻功更是不错,于是尽做些欺侮女性之事,前不久尤在湖州府作案,逼得周家小姐竟寻了短见。周家是大户,这才惊动了官府张榜缉凶,下辖各县尽是忙的焦头烂额。想不到昨日一事,倒是让他栽在了李莫愁手里。
“这么说来,我倒是做了件好事咯。只是不知道这人被你带回去,功劳算我的还是你的?也不知道这次误打误撞帮你们捉了贼人,可有赏金?”李莫愁半开玩笑似的说着,倒也把吕骁当做了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