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来!”又一人道:“申师弟,不可鲁莽。”两人几乎同时出声,却又是一声“哎呀”,一条人影倒在了李莫愁脚边。李莫愁一看,认得受伤之人正是申志凡。
这一番事情来得极快,李莫愁回神再看时,才发现剩余五人牢牢围住了适才那人。只是剑阵已失,围困威力大减。那人应对游刃有余,五人片刻之后尽是败象。
李莫愁无心它管,只是担心甄志丙伤势。趁众人打斗间,一道真气已经输入他的肩头。片刻之后,甄志丙又是清醒过来,李莫愁急忙开口,“甄师兄,你伤的很重,不要说话。”
李莫愁这一开口,甄志丙才发现这一切都不是虚幻,只是尤有不信,只问:“李姑娘,真的是你吗?”李莫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点了点头。只见甄志丙脸色苍白,唇无血色,嘴角尚有血渍,李莫愁不由心中一酸。又想起他此番受伤,皆因赵志敬贪功冒进所致,当下却是气从心起。正要骂人,却听到又是“啊呀”一声,却是赵志敬中招,摔到了两人跟前。
李莫愁一顿,甄志丙却似回转了神,忽的说道:“李姑娘,快助我师弟们,不要让那人走脱了。”
李莫愁心下一愣,全然不明白内中缘由,只是甄志丙开口,必有合理的理由。当下自是不管丐帮还是全真,先替甄志丙拦下了那人再说。只在思索间,身形倒是慢了半分,仅这半分之间,又是“啊呀“一声,李志常也受伤跌了过来。
眼见七人已经伤了四人,而功夫最好的甄志丙又伤得甚重。剩余三人哪里还有能为困敌,堪堪自保都成问题。
李莫愁不再它想,当下心念一定,长剑出鞘,直接一招,取人胸口,正是玉女素心剑中“浪迹天涯”。
李莫愁长剑一出,那人顿感压力,急急虚晃几招,逼开全真三道士。想要拆招,却已来不及,当即足下一点,倒踩玄步,急急后退。李莫愁哪里肯放,足下轻点,欺身跟上,长剑抖动将敌人上半身尽数罩住,趁敌人守护之机,又刺敌人小腹。那人脸色微变,脚下再发力,后退身形更快。只是李莫愁就像黏住了他一般,硬是不远不近,长剑只留寸余。
忽然,斜刺里乱入一人,一柄短器来的甚快,直往李莫愁胸口打。“好不要脸!”李莫愁心中直骂,身形却是急收,一个后仰,尽皆避了过去。回身一剑,剑尖顿时点在那人手腕,正是一招“皓腕玉镯”,只听“啪”的一声,短器落地,竟是一柄铁扇。李莫愁正欲再攻,先前破阵之人却是回援而来,几招虚晃,便将偷袭之人救了回去。
这一番攻守只在片刻之间,两边众人不约而同聚拢,围在自家身边。
李莫愁倒是不清楚当下情况,正要相问为何全真和丐帮会如此相斗,却不料后面人已经搀了甄志丙过来,只听甄志丙道:“李姑娘,切不可让他们走脱了,他们不是丐帮中人。”
李莫愁初听之下虽是糊涂,却更担心甄志丙伤势,只道:“甄师兄,你先别说话,待我问来。”
李莫愁不及问,就听到对面适才两人也是一番呵护之声。只听得那破阵之人问道:“霍都,你的伤如何?”
李莫愁听得清楚,才知道那持铁扇袭她胸口之人名唤霍都,心里不禁一阵厌恶。只听霍都回话道:“不碍事,大师兄,只是一点皮外伤。那美人剑术虽精,却不及她人长得美。”李莫愁听出话中轻佻,又是一股心气。却不料那大师兄喝道:“练武之人,尚需守德。你适才那般手法,甚是失了礼数。若不是你手上戴了精钢护腕,你这只手早就废了。”
李莫愁听得此话,倒也起了一分佩服。两人还在说,这边也有人开了口。开口之人不是别人,却是赵志敬。只听那赵志敬说道:“你们蒙古人,潜入我中原武林,窃取我宋国军防图,岂能说走便走。”
赵志敬一说完,这边轻伤的李志常等人亦做了补充。李莫愁这才明白,眼前这些人,并非丐帮弟子,而是乔装打扮的蒙古武士。她虽不关心国事军略,但也知道众人这番死斗,必为重要之物,当下便是启了口,“打仗便是打仗,你们潜行偷盗,好不要脸。”
对面那人听后,却是哈哈一笑,只道:“宋国有人献图,我大蒙古自是接得,何来偷盗之说。我扎布,今日奉家师之命,特来接图。你们宋室自身不修,朝廷腐败,却要你们这些武林人士来多管闲事,当真是多此一举。”那扎布说得理直气壮,倒是让众道士心气减了一半。
李莫愁亦是大概知道当下时局,却又不甚熟悉,听人话语,却也有那些道理。却不料甄志丙艰难开口,甚是忠义,只道:“侵人国土,掠人儿女,杀我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