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当下便寻了机会,独自找了小杨过。李莫愁道:“过儿,姨娘有件事要和你说,你可要听好了。”小杨过自然是听,只道:“姨娘你说,过儿都听。”
“过儿,你娘要你去读书,做一个知书达理的人,没什么不好。再说,读书和练武不冲突,没有人说读了书就不能练武了啊。”李莫愁话不说尽,只是不想再让孩子负气。
世人皆是不及细辩,自以为读书明理,练武强身。然久而久之,却忘了另有一说,便是“文武双全”。小杨过亦是如此,以为要去读书,便再也不能练武,所以那日的反应才那般强烈。
穆念慈自然是希望杨过自始读书,将来过上平常日子。不过李莫愁也是知道,当下若直接断了杨过习武念头,定是不妥,于是采取了折中之法,前来相说。
见得小杨过面有疑惑,便再解释道:“过儿现在确实还小,姨娘就算教过儿武功,也不过都是一些皮毛。倒不如听娘亲的话,先去读书。等几年之后,过儿再长大一些,姨娘便将所有武功都教给你。那时候,过儿半天读书,半天习武,等过儿长大,便是文武双全啦。”
李莫愁连骗带哄,势要先说得小杨过乖乖肯去读书。小杨过原先还不信,此刻听得李莫愁说得有理,却也是信了几分,直道:“姨娘不可骗人!”
“姨娘不骗人。如果姨娘骗你,那姨娘就是小狗。”李莫愁伸出手指,就要和他拉钩。小杨过虽是搭上了手指,口里却是说:“过儿不要姨娘是小狗。如果姨娘骗人,那过儿以后就再也不认姨娘啦!”说完,才勾起手指,一起童趣齐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边事完,穆念慈才在角落微笑放心。事后寻着李莫愁,便道:“这次真是多谢妹妹了,不然这孩子定是不肯答应。但愿过儿读得几年书后,能淡忘对练武的执着。”
李莫愁却道:“其实姐姐倒也不必如此。若几年后过儿真心还是喜欢习武,我再教他,也是可以。先让他读得几年书,懂一些道理,确是姐姐想得周到。”
两人再是一番相说,便是定个日子,为小杨过寻个好先生。
小杨过天资聪颖,又兼李莫愁承诺,倒也是乖乖读书。一些时日下来,倒也能背上几句《论语》、《诗经》。
李莫愁亦是呵护,每日一早送他进城,当日傍晚再将他接回家中。只是小杨过总是要问,“姨娘你什么时候才肯教我那些厉害的武功啊。”李莫愁总是模棱两可,“等过儿再长大一些,身体再壮一些,姨娘便做你师傅。”
这一日,李莫愁照常接了小杨过,一路说笑而回。只是刚进家门,就见到数人枯坐,面色凝重。一眼之下,不是别人,正是吕骁及其左右阿虎、阿德。
“无事不登三宝殿。吕骁,又有什么案子,让你如此愁眉苦脸。”李莫愁玩笑出口,只想将屋内气氛热它一热。却不料穆念慈先开了口,甚是严肃:“妹妹,吕捕头的恩师遇害了。”
李莫愁一听,神色顿时一怔,即刻就将小杨过交予穆念慈,直在心中惊道:“吕骁曾自豪说起恩师,乃是京畿提刑司的总捕头。不仅办案如神,而且武功卓越,如今怎会出此意外。”心下一沉,亦是不敢再玩笑,只是走近吕骁,好生安慰,“吕骁,我能做些什么?”
吕骁不及开口,身边阿虎却道,“莫愁姑娘,骁哥已经请了命,正要赴湖南办案,他……”
阿虎尚未说完,便被吕骁打断,只听吕骁道:“此行前来,我并非来邀你同行,我只是有几句话,想对你说。”吕骁神色凝重,甚是严肃。
李莫愁自从和吕骁熟络以来,少见他有这般严谨摸样。当即也不说多,任由他将自己拉住,往屋外院里而去。
当下无人,吕骁略顿之后,便启口说道:“莫愁,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李莫愁点点头,却也不和他闹,只道:“嗯,你想和我说什么,便说罢。”
吕骁垂下眼帘,低下头,轻声道:“其实我对你的心意,你是明白的罢。”才说完,忽的又将头抬起,急急先阻李莫愁开口,便道:“莫愁你不要说话,你什么都不要说。”
李莫愁适才初听,确实想要说话,被他此番一阻,便也将话咽了回去。只听到吕骁又是低沉道:“我知道,我身在公门,诸事世俗。你心在江湖,不羁潇洒。我们必定是不适合的。只是我总对你自作多情,总想着有一天,我们的关系能更近一步,甚至于某一天,我能执子之手,与你偕老。”
吕骁说及此处,又是顿了一顿,随即语气再沉,又道:“我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