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美味。”
“师傅,不好吃吗?”洪凌波早就吃完,再来看李莫愁,却是端着粽子才动了一小口。但见李莫愁神色失常,心内一急,便问道:“师傅,你怎么了?”
洪凌波连问带慰,李莫愁才慢慢回神,遂将粽子往凉亭内石桌上一放,便道:“为师有些不舒服,想先回去了。”说完,便径自离去。
“师傅,你哪里不舒服了,我……”洪凌波急急追赶,更是莫名其妙。
更夫二敲,李莫愁却依旧静立在窗边,双眼只是看着嘉兴城街景。
洪凌波一番洗漱早已上床,却甚是被李莫愁今日异常举动弄得毫无睡意,便又怯怯朝她问去:“师傅,你不是说身体不舒服嘛,怎么还不睡?”
“为师睡不着,”李莫愁幽幽轻叹,“你先睡吧,明日我们还要四下打听呢。”
洪凌波但感李莫愁这半日来甚是不正常,却又不敢多问,只得“嗯”了一声,便自己先睡了下去。只是依旧醒着,定要暗中看看李莫愁,到底这是为何。
两人皆静,李莫愁却是走向了床边。洪凌波闭眼装睡,却感受李莫愁正替她掩好薄被,而后又听到李莫愁深深叹气声。
“师傅这是怎么了?为何这般心情低落?”洪凌波假睡自想,依旧静听李莫愁动静。忽的,却听李莫愁脚步轻响,硬是朝着窗口而去。再听“刷”的一声,李莫愁竟然越窗出了去。
“师傅……”洪凌波只待李莫愁远去,便翻身坐起,望窗观景,却是一脸茫然。
李莫愁心念已动,却是不由自主寻着陆家庄的路而去。虽是十年分离,却总是无法真正割舍,李莫愁此时心中,但只一念,便是要去看看陆展元,这十年过得是否安好。
心中一念,脚下便是轻快。嘉兴城熟悉不过,不出半个时辰,便到了陆家庄外。李莫愁轻轻抬脚,身形便是轻飘飘上了屋檐。
二更已过,庄内众人当是早早用过了晚膳,只留几个婢女家仆整理劳作,余人尽在各自回房。李莫愁远远望去,却见大厅早已灭灯,当即越过天井大厅,却是转到了后堂。
主屋灯亮,窗棂映影。
李莫愁似是看到屋内男女两情相悦,甚是缠绵恩爱,不由得心头一痛,差点从屋顶上失足滑落。心神略定,便是自嘲一笑,暗道:“我这又是何苦,怎的还是这般看不开。”心念稍定,便是转身欲回。
忽的,却听□□传出“呼喝”人声,似是有人正在练武。李莫愁好奇,心道:“如此时分,是谁还在练武。”
或是心内感情,亦或是心内期望,李莫愁竟是寻着“呼喝”声,自去了后院练武场。月光清辉之下,但见一人,正在施展一路刀法。那刀法入眼,却是再熟悉不过,而耍刀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陆展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