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出丑啦。”
“道长客气了。”郭靖一谦虚,又问道:“丘道长,我适才上山,遇到一位道姑,武功甚是高深,不知你是否知道来路?”说罢,便将先前和李莫愁过招之事说了一番。
丘处机听罢略一沉吟,便安然道:“照你这么说来,那只能是她了。如果是她回来了,那古墓这桩事,便不用我全真教操心了。”
郭靖却是不解,又问:“丘道长认识那位道姑?”丘处机道:“你说的这个道姑,便是古墓的大弟子,赤炼仙子李莫愁了。”
“赤炼仙子?她便是赤炼仙子?”郭靖话中似是惊奇。丘处机道:“是啊,应当就是她。这些年,江湖黑道众人听闻她的名字,可是闻风丧胆,但是几乎没有人知道,这李莫愁便是古墓的大弟子,也是我们全真教的好邻居。”丘处机说完,甚是赞叹得意之色。又道:“这李道长虽是一介女流,但若论武功豪气,我教后辈,却是比之差远了,真是惭愧哦。”
李莫愁暗中听到,不觉也是有了一些开心。自己鲜少这般背后听到别人赞赏,又何况这些话出自丘处机这样自视甚高的人之口。
郭靖听后,亦是赞叹,只道:“确实是女中豪杰,只不过今日匆匆一别,甚是可惜。不知来日是否还有缘,再可见得她。”郭靖只顾自说,却是变了语调,言语之中,似有一丝期待。丘处机哈哈大笑,玩笑道:“怎么,靖儿,你也为赤炼仙子动了心?”
郭靖急欲解释,却听闻远处传来一阵轻柔婉转的声调。只听到:“郭大侠,既然有缘,又何须来日。”
声落人到,却是俏生生一个道姑出现在了两人眼前,自然是李莫愁现了身。李莫愁不及郭靖启口,已是一步上前,先对丘处机行了礼,只说:“此番江湖传闻相扰,多亏丘道长援手,莫愁先替师妹谢过了。”丘处机只说客气,随后便要引见。却不料李莫愁早已自行对着郭靖开口,“郭大侠,名不虚传,贫道可是佩服的紧那。”郭靖哈哈一笑,亦道:“李道长过谦了,郭某应当佩服你才是。”丘处机也是大笑,神色之间似有一番玩笑,却道:“你们两个,可也是不打不相识啊。正所谓,拳逢对手,可惜相见恨晚,哈哈。”
李莫愁知道丘处机性子豪爽,最是喜欢说笑,当下便也无妨。忽的不知为何,却是起了一丝少女情怀,想逗一逗郭靖,便是附和丘处机之意,笑道:“是啊。要是早认识郭大侠十年,我估计也不会出家做道姑了。郭大侠,你说有这个可能吗?”
“这……”郭靖却是老实人,吓得赶紧解释,“李道长,这些话可不能乱说,我已经有蓉儿……”话未说完,却已经红了脸。
李莫愁见得郭靖认真,便忽的有些不好意思,便道歉说:“郭大侠,我李莫愁不是什么名门大派,也不是什么得道高人,不过是一介女流。浪迹江湖久了,自然也会说一些市井玩笑,适才那些玩笑话,你可别放在心上。如若有冒犯,还请见谅。”李莫愁这几句说得甚是诚恳,又很斯文,郭靖哪里又会去计较。只是听得她说玩笑,便是心头松了下来,抬手抹了抹额头的细汗。
三人便又相说此番传闻之事,却忽然听到远处小路,似有人声。但见一众江湖人,不知怎的找到了古墓小径,绕过重阳宫去了古墓。
“不好,我得回去看看!”李莫愁快速拜别两人,回身疾走。
李莫愁一走,郭靖便也远远观望,所见之下,却是担忧道:“道长,是适才大闹重阳宫的那些人。李道长一人回去,怕是不妥,要不我也过去看看?”
丘处机并不说话,却是轻声自问:“古墓小路向来隐秘,除了古墓中人,便只有我等师兄弟和几个大弟子知道,他们又是如何知晓?难道真是碰巧?”听得郭靖征询意见,便是欢喜道:“古墓禁地,我教中人不得擅入。靖儿愿去,自然是最好不过。靖儿,你放心去助李道长,过儿的事情,等你回来再说。”郭靖当下“嗯”了一声,便也是快速纵了过去。
李莫愁回身往古墓赶去,终于在墓前树林前,追上了众人。但见带头两人,一个身披红袍,头戴金冠,身强体壮,是个中年藏僧。另一个身穿浅黄色锦袍,手拿折扇,作贵公子打扮,二十六七年纪,脸上一股傲狠之色。两人身后,却是跟了数十人。
李莫愁身立高枝,却未轻动。但听那贵公子朗声道:“小王蒙古霍都,敬向小龙女恭贺芳辰。”一语甫毕,树林中却是无声无息。
李莫愁高处闻得,却是惊愕,暗道:“霍都?难道是当年那个在樊川的霍都?蒙古人也来找麻烦,这当中到底为何?”
李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