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切不可让机关伤了去。”
李莫愁此时也不多话,只是关照洪凌波好好照看小龙女。当即一番准备,便引了杨过,开始探索起古墓密道来。
古墓甚是玄妙,机关迭出,所幸李莫愁自幼熟悉,便是一一关停。又兼杨过暗中能视物,有时遇到暗室断道,便由他先行开路,或者寻火照路。
两人配合默契,互有照应,不知不觉数日下来,感情又是变了一分。
李莫愁先前梦中所见,又有那日接骨呵护,这几日同处下来,自是慢慢去了长幼之心,渐渐将杨过当做了大人,但凡遇事便多做商量,不再“独断专行”。而杨过也是感受其意,慢慢放下心中敬畏,转为几分亲昵。虽还是姨娘前后叫唤,却已渐渐将她当做心中所念之人。
两人每日早饭之后出去探索,晚饭之前便又回来,每每同进同出,甚是合拍。洪凌波自然见怪不怪,而小龙女便又心中轻怨,只想:“自从师姐回来,过儿便不再如往常那般和我亲近了。此番更是形影不离,若真出了古墓,说不定便不再听我话了。”
时日再走,李莫愁和杨过却是依旧找不到出路。墓室、墓道虽多,但尽是死角死路。李莫愁渐渐不安,有时看着杨过索路背影犹是欢乐,便在心中暗暗酸楚,自道:“过儿毕竟是孩子,我们索寻多日,当知出去希望越来越渺茫,他竟还是这般无忧。”
“过儿,若是我们真的出不去,要死在这里,你会后悔当初的选择吗?”李莫愁偶有发问,却总是换来杨过轻巧之答,“若是真出不去,那就一起死。反正,和姨娘死在一起,过儿就开心知足。”
李莫愁心中其实感激,却终似装作不懂,还借机责备道:“当初不让我放弃的人是你,如今倒好,你却一点都不担心?”杨过总是瘪瘪嘴,却不顶撞,然后又随她一起,续寻续探。
忽然,李莫愁脚步一停,身形立顿,急喊:“别过来,过儿!”杨过听闻话中惊忧,当即停下。
“过儿,我踩到机关了。”李莫愁暗责自己大意,神思游走间,却是踩错了脚步,正踏在一处机关上。
两人相处多日,也是数次遇到这种情况。只是这番踩错,并非全是李莫愁走神,而是余震波及,砂砾碎石落满地板,往往不及分辨造成。
杨过自知,便是稳稳退后。只待李莫愁自行起脚退身,自己便于半空中掷出绸绳,将她拦腰拽回来便好。
岂不料此处机关控制处颇多损坏,不及李莫愁起身后退,便是先行发动。瞬间,便是飞蝗如雨,万箭袭身。
变化一瞬间,李莫愁自是无法急退,只得挥舞拂尘,扫落近身暗器。只是暗器太多,李莫愁耽误片刻之后,却是再不能脱身。
李莫愁挥洒片刻,心中大喊不妙。原来伤未好透,此时施展强度又大,却是左肋复痛,身形不稳。身体异变,顿时出招受滞,有几下险险就要被暗器射中。
杨过本无多虑,只待李莫愁扫落一轮暗器后自行退回。却不料李莫愁扫落一轮后,却是脚步踉跄,手摁左肋,原地喘气。杨过当即明白危险,哪里还再等她,立刻跃去,往李莫愁身前一护,替他分担一面,长剑舞动,扫落暗器。
哪知这机关越发越猛,到最后竟是快密难挡,李莫愁已经不堪抵御。
“姨娘!”杨过大喊一声,却是回身一抱,将李莫愁牢牢护在怀里,一个倒地侧滚,自在箭丛中险险滚了出去。杨过纵身急滚,却是凭虚将李莫愁护在怀里。一番急滚,总算躲过机关,化险为夷。
瞬息之变,待的危险过去,只见杨过护在李莫愁身上,双足分开撑地,腰间使力,上身挺起,不和她身子相触,生怕压到她伤口。
杨过此时腰背出力撑住身子,不令自己压到李莫愁身上。只是姿势不变,似是忘了要将人放出,而是默默出神,只管凝视李莫愁。
李莫愁于险境中被杨过救下,又被抱住连滚一路,当下脱险回神,又见到他脉脉眼光,不由得心中感动,却是动了儿女之情。但她自持身份,又兼多年修为,硬是克制心中情欲。只不过情丝一起,脸上却是红晕陡现。
“过儿,多谢你。”李莫愁心口乱跳,却是轻柔说了一句客气话。
杨过原本不动,此时听得李莫愁说话如此轻柔,忽的心中一荡,却是沉重了呼吸。见得李莫愁眼波盈盈,脸有红晕,嘴角边似笑非笑,娇媚百端,不禁全身滚热,再也难以克制,双臂忽的抱紧了她身子,身形往下一压,伸嘴欲在她脸颊上一吻。
“啊”的一声痛呼,李莫愁却是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