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莫愁观他眼色,顿时明白,当即也不多想,淡淡一笑,便随口而说:“银子我放在桌上了,你自去取了便是。”
说完便走,心中却是寻思另一桩事情。
回头再说隔壁。两人争辩暂歇,忽闻门外人声,顿时愣了一愣。甄志丙心念急转,却是疯了一般,瞬间便是推开了槅门。只是待看去,却似看到楼梯下隐隐还有靛蓝裙角,想追不及,便又回转包厢,将木窗打开,临窗而望。
“李姑娘!李姑娘!”甄志丙朝街上道姑背影疾呼,却始终不见她回身来应。当即心头失落,却又不甘,喃喃自语:“我要去找她,找她说清楚。”
话落将行,却被赵志敬扯住,但说道:“甄师弟,你我适才对话,她定是全听见了。她不想回应你,是因为我这个旁人在,不好意思罢了。”一顿,却是端过一碗酒,客气道:“来,师弟,喝了这碗酒,壮壮胆。然后追上去,好好跟她说个清楚。其实师兄知道,这李道长,哦不,这李姑娘啊,以前便对你有情有意,你跟她明说了,说不定她会随你还俗的呢!”
甄志丙此情心思堪乱,听得赵志敬这几句中听,又兼诚意不好退却,自然也是忘了适才争执不睦,端起酒碗,一口干掉。
“师兄,那我去啦!”甄志丙心念坚定,便是直追而去。
待的人去,赵志敬却是阴冷一笑,道:“教你去了,便再也回不来!”
李莫愁离了茶楼,心中寻思一事,便是叫声不好,“适才甄师兄他们说过,天罡北斗阵败于恶人之手。这恶人可千万莫要去了后山,寻过儿和师妹的晦气。”当即心头一紧,却是再不敢停留。
只是天色已黑,夜路难行,李莫愁直至午夜时分,才寻到当初茅屋。
此时明月当空,却照得眼前一片清晰。但见茅屋门户大开,里面却是空无一人。
“过儿!师妹!”李莫愁连喊几声,却是毫无回应。当即再返屋内,一摸床铺,却是被有余温,顿时想到:“莫不是两人遇到了适才甄师兄他们口中的那个恶人?”
正思索间,忽然远处山风传来,似有呼呼劲急拳脚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