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得不快。李莫愁一看便知有诈,当即捏了落叶,以备不测。杨过也非大意之人,当下亦是警惕,端是要看三人走远,才会回身。
忽然,三人身形急转,却是齐刷刷抽了长剑出来。左中右三点同出,尽往杨过胸口刺来。
李莫愁生怕杨过有险,顿时飞叶伤人。不料杨过却是树枝一挥,将她飞叶拨开。又顺势左右连打,恰是一招“棒打双犬”,顿时击中两人,使之倒地捂面痛呼。一招落定,再出一招,两指灵动,早已夹住中路长剑,任是让人抽不动半分。
杨过这一番出手又快又准,料敌之先,自然得意。当即回头一笑,说道:“姨娘,你暗中出手,这是信不过我的功夫么?”李莫愁一笑,自是宽了心。
突然,中路那人嘴角冷笑,却是喊道:“火毒攻心剑!”杨过猛回神,只觉那人平地里催来一掌,却是奋力击向剑身,只听得一声清响,剑身已断。
杨过不知何意,身形竟是短短一顿。只见断开的剑中,一股迷雾扑面而来。原来剑身竟是中空,里面藏着药物。杨过回神急退,闭气,却已不及,当下大大吸了几口。他连退数步,待的站定,就觉得内息翻腾,浑身燥热,脚下却是一浮,站立不稳。
这一番变故来得极快。左右两人此时也起身,见阴招得手,便又来合攻。李莫愁察觉不祥,即刻纵身去救。身形未起时,冰魄银针已是射了出去。但闻三声惨叫,自然不予得逞。三人均是倒地抽搐,再无战力。
“过儿,你怎么样,过儿!”李莫愁心急如焚,一探杨过脉搏,却是沉脸不语。杨过一扯衣领,迷糊道:“姨娘,我好像浑身的血气,都要沸腾啦。”说完,便是伸手来抓李莫愁。
李莫愁一躲,即刻连点他几处大穴,之后便是化去沉色,轻声安慰道:“区区火毒,要不了你命。过儿,你先歇一会,我帮你去拿解药。”
三人伏地,剧毒蚀身,两人业已毒发身亡,唯有一人,尚在挣扎。那人却也颇有见识,犹死方悟。那人道:“你是赤炼仙子?”李莫愁道:“正是。解药拿来!”那人却是摇头,长笑不语。
“你笑什么!不想死的话,快拿解药出来?”李莫愁再问一遍。那人却嘲讽道:“从来只闻赤炼仙子杀人,却不知还肯跟人谈条件?哼,我三人自找没趣,死在你手上,也认了。不过你想要解药,没有!”
“你!”李莫愁一掌欲落,却犹是问了一遍,“再问一次,解药拿来?”那人心知必死,倒也不怕,笑道:“你男人中了什么毒,你还不清楚么?假惺惺跟我要解药,你自己不就是解药么?”李莫愁身形一顿,眼神恨恨而视。少顷,一声轻哼,便道:“无耻!”自是一掌落下,将人拍死。
待的杀人,便又翻看三人周身,果真毫无解药,当即心下一沉,却是恨恨道:“有什么了不起,这种毒还难不倒我。”
再回杨过身边,见他呼吸更加沉重,体内热血似要喷涌而出。当即将他扶好,说道:“过儿,我先帮你把毒镇下去。”杨过迷糊听见,便也竭力运功,要将体内蒸腾压下。
李莫愁双功同运,一压一导。古墓内功属寒,自和杨过一脉,堪堪压制□□。明火静功属烈,却是导了一缕,经由己身,再散之体外。只是火毒甚猛,室外又不好敞衣散热,李莫愁只消一炷香时间,便也是衣衫黏湿,内息翻腾,情思蠢动。端是心中明澄,生怕失控,便也不敢勉强再为。
见得杨过稍转神智,便道:“过儿,此毒一时半会逼不出来,姨娘先带你进城落脚。”杨过恍惚道:“姨娘,过儿给你丢脸啦。”李莫愁道:“恶人歹毒,不关你事。我已经将人杀了,你不会怪我吧。”杨过双眼迷离,却道:“我不怪你,我怎么会怪你。”说完,竟是气血又涌,再来抱人。
李莫愁一惊,再闪,急急点了他双肩酥麻穴,使他身形能动,双臂却不能发力,却道:“我点你穴道,阻毒蚀心。你自当静心无念,清欲不燥。”杨过不明缘由,自是点头。李莫愁见他双脚发软,不能自走,便是将人背起,寻往大道进城。
华州不远便有城镇,李莫愁急行赶路,却也在天黑前进了城门。杨过伏在李莫愁背上,迷糊中想起儿时趣事。那时候,李莫愁便也是这般背着他,护着他。如此神思乱荡,哪里真能静心清欲,口吐热气,自是呼得她耳根发热。一双手无力勾在她脖颈上,酥酥麻麻,甚是难受。
“过儿,再坚持一会,我马上替你逼毒。”李莫愁唤他一声,令他神智稍醒。杨过迷糊而问:“我这是中了什么毒,为何身体内的血气,都是沸腾了一般。”李莫愁道:“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