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微微泛红。
杨过言出,群豪便也跟着起哄。郭靖也是赶来慰问道:“贤妹,不可逞强,输便输啦,没什么要紧。”
李莫愁两招探下,却是探不出深浅,又见金轮国师神情泰然,心中却也有些摇摆。又见郭靖关切,杨过紧张,倒是收了先前那股倔性,转而对两人轻柔道:“好吧,我不跟他打啦,就当是我输啦。”
这边说完,便是走上几步,冲着国师喊道:“金轮国师,你神功盖世,我自愧不如,认输啦。”稍顿,又道:“不过三局两胜,我们还是赢了,所以请你们回去吧,这武林盟主自然不属于你。”
群豪闻她认输,却不失望,反而长舒心气,暗暗称好。此时群豪眼中,便多半想着,这俏生生的仙子,莫要伤在恶僧手下,平白害了性命。
国师暗自运气,一直不曾开口,心中暗忖:“她虽不济认输,但郭靖犹在。我此刻若执意再要争这个武林盟主,定也是没什么把握。不如骑驴下坡,日后再议。”当下心念打定,便只顾自己调息,只待口舌能开之后,便借此离去。
不料身边霍都站出,竟是一言讽道:“比武不胜,暗箭伤人,赤炼仙子,卑鄙无耻。”
这一句来得莫名其妙,众人尽皆不懂。国师亦是脸色一愕,扫了霍都几眼。李莫愁却管不了许多,听他辱骂自己,便是脱口还道:“胡说八道,我们胜你两场,哪一场不是正大光明。”
“嘿嘿,我有说是今日比武吗?”霍都认定李莫愁远不及国师,便如得了靠山,心思一转,却是扯了旧事,“昔日终南山下,你暗施手段,害我师兄,还不叫卑鄙无耻么?”
“笑话!”李莫愁神色一凛,针锋相对,“扎布技不如人,败于我手,输的心服口服。再说,我仅断他肋骨,哪里害他性命!”
霍都摺扇一展,轻摇几下,踱步回到国师身边,又转回来说道:“就凭你刚才那几下,能败得了我师兄?你若不是暗算,我师兄怎会丧命。”怕自己所言别人不信,又引道:“谁不知赤炼仙子是用毒的高手,那冰魄银针,可是厉害的紧呐。”
李莫愁心中恼怒,不知这霍都怎得如此颠倒黑白,正欲再辩,忽见人群中闪出一道淡黄人影,窜到身前一护,便是“唰”的一声,长剑出鞘。
“尔等蛮夷,胡说八道!”正是甄志丙义愤填膺,据理力争,“昔日你蒙古人潜入中原,盗我大宋军防图,莫不是李、李姑娘及时阻止,倒要让你得逞。当日比武,亲见者不少,你如此颠倒黑白,是何用意!”
李莫愁闻言,暗自一声叹息。甄志丙一身侠义,若不是心有儿女情思,当也是良师益友。又思及两人过往种种,心中却是各般滋味。
“哈哈哈,可笑可笑。”霍都却如不闻,只顾嘲笑道:“有道是修道之人,心诚勿妄,没想到你这个道士,被这妖女迷惑,甘愿在这里为她颠倒黑白,混淆视听。”
“胡言乱语,吃我一剑!”甄志丙最听不得别人诋毁李莫愁,当即不容多说,提剑直刺。只是霍都也有戒备,两人攻守数招,便是化了去。甄志丙自觉无力胜他,又兼丘处机等人也来劝阻,当下便也收剑退回,不再冲动。
只是霍都却似得理不饶人,又讥讽道:“你如此冲动,心虚了么?”甄志丙被他说中一半,却是接不上话来。
眼见事态愈演愈怪,李莫愁便又开口,唬道:“霍都,你活得不耐烦了么?”神色肃然,双眼凌厉,“昔日若不是你师兄扎布重诺,我岂能让你活到今天?这么些年,你还这般喜欢做跳梁小丑吗?”
霍都自然知道李莫愁厉害,看她眼色中露出凶光,便不由自主往国师身边缩了缩。但又想到自己师父武功应是胜她,便又壮了胆说道:“师兄当日就是因为轻信你这妖女,许你公平比武,怎料到你暗施手段,害他性命!”
“我没有!”李莫愁一声喝,最是听不得别人这般扭曲事实,当下怒道:“真功夫还是假功夫,你想来试一试么?”
霍都自然不敢,直往国师脸上看去。此时国师调息已毕,自是缓缓开口道:“口舌之辩,何足道哉。”忽又沉了脸色,怒然道:“原来是你杀了我的徒儿,看来今日一战,意义非凡啦。”
言落,身动,却是取命杀招。
这一下来得突然,杨过大叫:“姨娘小心。”
郭靖却是无话,心中暗道:“这恶僧和莫愁当真有生死之仇,这招竟是如此狠毒。”心念电转之下,也不多想,只道不好教李莫愁吃亏,当下起手一招“见龙在田”,迎了上去。哪知身形才起,身边李莫愁却是紫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