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美人鱼，我靠别的不说，这小丑怪会缝合的，我被他抓进来之前是搞外科手术的，这种技术全国手术医生加在一块，估计会做的也没几个吧。”
“格局小了，不能说没几个，是完全就没有，你先不说鱼尾和人身的缝合处看不见缝合迹象，就单单说，并没有让人体产生排异反应，这小丑有点东西。”
美人鱼的出现，瞬间让大家对这个神秘原本只出现在传说和书本上的生物产生了好奇，但同时也只是以为这不过是小丑创造出来的另一个猎奇生物。
直到有人提出不同。
“不对呀，不该，这小丑虽然说手术的方法确实挺巧妙，创造出了人体蜈蚣和那头海豹，但是他的缝合手法却非常粗糙，况且条件有限，他创造出来的前两者用的不仅是不是美容线，甚至不过只是普通农家用来缝合衣服的粗线。”
这话一出，大家细细的往美人鱼那边打量，再一对比这美丽的生物前面那头丑陋的海豹，以及后者身上还没有干完全的血污，以及身上那非常明显和突兀的黑色缝合线。
“这条人鱼如果硬说是缝合上去的，即便是现在最精良前沿的科技仪器，在这种大手术和两种不同的物种相互嫁接做出来的产物，不可能没有一点看不出来的痕迹，更不可能像他这样活蹦乱跳。”
上边讨论的声音虽然小，但是台上并不是听不见，苏白隐隐约约还是能听得见一些讨论，他不着痕迹的朝小丑那边撇过去，从对方的神色中看到了一抹自豪。
他那个位置要比台上更加便于观察美人鱼，所以台上所说的缝合以及这条美人鱼是人工嫁接出来的说法苏白全然抛之脑后。
不因其他，等他整个人站在台上，小丑把美人鱼的水缸拉出来后，他才发现那美人鱼鱼尾的鳞片并不是截断式，只分布在那条尾巴上。
而是密密麻麻分散的蔓延到了美人鱼的肚子上，再往上边走那才是最光滑没有一片鳞片的肌肤。
一看就是自然生长出来。
“好啦好啦，要对我家宝宝那么好奇一直讨论啦，你看把他吓得缩浴缸里边不出来了，美人鱼这种生物呢？虽然对人类有些畏惧，性格很温顺，但也不是全没脾气的。”
小丑一边说一边走了过去那毛茸茸带着爪套的手缓缓的抚摸着美人鱼的鱼尾巴，随之从浴缸旁边的钩挂上拿下来一只红色的铁桶，和一个看起来破旧，上面沾满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看起来挺黏糊的塑胶手套。
他先是抬头看了看苏白又低头看了看桶，沉默了一会之后将两个东西递了过去，转身下台搬上来一个画架和纸张还有空的颜料。
苏白看到他拿出这些电影里边的东西并不奇怪，这小丑比起其他他猜测的身份要更贴切于一个热衷重口片的疯狂爱好者。
而电影里边的桥段一，便是主人公画家在人鱼逐渐腐烂的时候对着人鱼的那副样子创作。
等等！
苏白忽然间背后一凉，如果说小丑要扮演创作人鱼腐烂之画的画家，那他把这些原著中是清理人鱼身上脓疱和挤出颜料的工具递给自己，是什么意思？
“我靠，原来不是让我来当工具人打下手，是让我去当怨种。”
苏白一下子就惊了，明白过来味儿的时候，小丑已经到他后边，不说话只是用那爪子指了指人鱼身上浮囊的鳞片，随之又做了个掀开的动作。
“什么意思，这小丑什么时候喜欢打上眼迷了，他让那小青年拿着桶和塑胶手套，比划一个掀开的手势，是想让他把那头人鱼的鳞片给掀开吗？”
虽然小丑发了命令，但是对于这么一个未知的生物，大家还是保持着浓厚的兴趣，尤其是这个观众席内人员复杂，甚至还有一两个在企业生物这方面有造诣的科研人员。
对于小丑的缝合技术以及这头人鱼的来历，他们可谓是翘首以盼，而这里活跃的内场气氛似乎也是小丑所追求的，肉眼可见他的脸色缓和了好些。
“不愧是你啊，我的好伙计，天生就有站在舞台上的造诣，之前光我一个人和那个女的站在这的时候，谁也不敢出大声，倒是有了个你即后即便是我出声，让他们不许讨论，但还是有这么多观众的声音。”
但是小丑脸色缓和之后却又莫名的摸索到了苏白身后，这一番话下来小丑的语气说不上和善，相反能从里边品出一丝嫉妒的味道。
苏白被他整的莫名其妙，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他只能应付着干笑了两声却也不作答，只是按照小丑所说蹲在了人鱼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