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的漆黑。
这个世界常年不见阳光,黑暗里自然空气中少不了潮味,和冷风,小小的屋子内没有任何的取暖工具,只有外边的柴火噼里啪啦的响着。
苏白裹紧了自己的身子,他的胸膛受了重伤,醒过来的时候上边只缠绕了一圈纱布,连上衣都没有全身上下只有一个裤子包裹遮盖着身体。
黑眼泪他可以听到房梁上老鼠叽叽喳喳来回穿梭的声音,以及在沙发底下冒出来的鼠妇接触在皮肤上乱爬的感觉。
他难耐的抓着痒,蜷缩着不断紧压着自己身体之间的空间,妄想以这种动作来获取一丝温暖。
只是每每身体上余留压榨出来了一丝余温,狂风卷席又会将那些温度重新带走,外面也不知道几时又下了雨,沙发面朝着墙壁上阴出来了雨水。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或许是连上天都觉得他那次心软有些实在是对不住自己,所以才特此来提醒,在这个地方,心不狠,是活不了多久的。
苏白一边想着一边自嘲似的笑了笑,前半夜他一夜没有合眼,心里如炭火烘烤一般焦急无措,对以后该怎么对抗老头和面对这个世界产生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可到后半夜处时,那边的大床上突然传来了稀稀疏疏像是人在讲话的声音。
苏白一开始以为是老头在哄那个天赐宝贝儿子,并没有在意反而是烦躁的翻了个身。
而紧接着,他却越听越觉出了不对。
那边的声音好像是个女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