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长盛不衰。
老一辈有老一辈的坚守,年轻人也有年轻人的选择,哪一个都没有错,也不冲突。
“谢公子被安排在何处了?”
“濯缨轩。”
叶昭榆轻笑一声,随后提起裙子小跑起来,身后侍女顿时提灯追她,“郡主慢点!”
乌藉在院子里跑来跑去,时不时跳起来,拍一下廊间垂下的流苏风铃,新奇开口,“君主,这侯府还挺好看的,住在这里倒也不委屈。”
摩那娄诘斜倚横栏,一身红衣招摇,周身气势尽敛,透着一股懒洋洋的意味。
他抬眸看了一眼四周,清幽缥缈,红梅落杀,勾了勾唇,“以后叫公子,勿要说漏嘴了。”
“是,君…公子。”
“哎呀,谁家小公子这么晚还没睡,快报上名来。”叶昭榆提着裙子一下跳进院子,发髻两边流苏晃动,娇俏无比。
摩那娄诘懒洋洋地瞥她一眼,琉璃色的眼眸微弯,音色暗哑,“过来便告诉你。”
叶昭榆看了一眼气喘吁吁跟来的侍女,朝着她们抬了抬下巴,“你们在外边候着,不用跟进来。”
“是。”
随后她一蹦一跳的跑到摩那娄诘身边,眨了眨眼睛,悠悠开口,“我过来了,告诉我吧。”
摩那娄诘抬手将凑到他面前的脑袋推开,轻笑一声,“本君名讳,郡主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我要听另一个。”
“另一个郡主也听了,何须本君重复。”
叶昭榆弯眸一笑,眸光潋滟,抬手对着他,屈膝一礼,身姿窈窈,“小女姓叶,名昭榆,这厢有礼了,敢问公子高姓大名,能否重新认识一下?”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收了散漫,朝她拱手回礼,动作雅致端方,“小生姓谢,单名一个归字,久仰姑娘芳名。”
两人站在廊间相视一笑,寒风轻起,衣袂相叠。
叶昭榆弯了弯眼睛,轻声开口,“谢归,欢迎回家。”
日落西楼,烟火四起,天子鸾驾于薄暮降下之时,浩浩荡荡的驶入万重宫门。
侯府亭中,只余两人负手望月,穿堂寒风拂过,衣袂飘然。
叶昭榆看着冷月如勾,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走到凳子旁坐下,微微扯了扯嘴角,“太子表哥还有何话要与我说?”
刚刚该聊的都聊了,舅舅都走了,他却不见行动。
萧如晔把玩着手中暖玉,斜靠在柱子上,抬眸看着她,桃花眼微挑,音色低沉,“你说呢?”
叶昭榆眯了眯眼睛,目光略带戒备,幽幽启唇,“醉仙楼又来了哪个姑娘,将表哥迷的神魂颠倒,一掷千金为红颜,还要来我这里凑银子?”
萧如晔把玩暖玉的动作一顿,悠悠走过去,不轻不重的敲在她的头上,斜着眼睛看她,“孤在你的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叶昭榆摸了摸脑袋,瞪他一眼,不满的吼道:“再敲就傻了!”
萧如晔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着调的开口,“不傻怎么会被卖去西域?赶紧交代,孤也好回宫歇着了。”
叶昭榆看着他,收了笑意,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刚刚没说的话说出,“侯府被人盯上了,我是第一个被拿来开刀的人,此次回京,那些尾巴跟去了大漠,想要杀我灭口。”
萧如晔眸光幽深,看着如墨的黑夜,冷笑一声,“知道侯府行动的没几个,这下好了,便能将人锁定住了。”
“表哥是何时怀疑,有人要对侯府出手?”
萧如晔看她一眼,沉声开口,“他们对你哥出手的时候。”
叶昭榆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双拳紧握,满脸怒容,恶狠狠道:“谁敢动我哥,我就弄死谁!”
萧如晔一下将人按回去,安抚道:“别恼,你哥没事,年前一定能赶回家陪你过年。”
叶昭榆闭了闭眼,压抑着心中怒火,家人是她的逆鳞,谁触谁死。
“这件事舅舅知道吗?”
“父皇不知,你阿爹知道,和你顾及的一样,若是没有证据,就指控有人对侯府出手,难免不会有人觉得我们在自导自演,目的是让父皇猜忌诸位大臣,挑拨君臣关系,那时,整个侯府便会成为众人的眼中钉,侯府忠良之名将会受损。”
叶昭榆点点头,她也是顾及这一点,才将后来有人追杀到大漠的事情掩盖。
对她的追杀,可以说是有人要害她,但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说是有人要对侯府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