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正盛,像是大漠中特有的瓣鳞花。
秋千上此时正卧着一小团红色,将自己紧紧缩成一团。
他缓步走过去,红团子似是听到了脚步声,一下将毛绒绒的耳朵竖起来,三瓣嘴动了动。
摩那娄诘垂眸看着被穿上一件红色连帽外套的兔子,背上还绣着一个大大的福字,顿时轻笑出声。
他抬手将阿雪抱在怀里,扯了扯从红色帽子上的两个小洞里穿出来的耳朵,随后走上前,坐在了秋千上。
十八位少年或坐或立的站在院子里,静静守着抱着兔子,坐在秋千上的红色身影。
今夜的月色格外温柔,就连众人的目光也染上喜色。
丛凝阁内,萧焕茸轻轻的为沉沉睡去的人擦脸,脱了她的外袍,随后将人抚上雕花大床上。
她抬手摸了摸熟睡中小丫头的脸,轻轻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立在身旁的侍女,侍女会意的将手中药膏递去。
萧焕茸撩起小丫头的裤腿,看了一眼泛红的膝盖,心里一阵心疼,随后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低声呵斥。
“要是下次再敢乱跑,阿娘还是要罚!”
随后指尖沾着药膏轻轻揉在泛红处,一阵清凉顿时冰的叶昭榆一个激灵。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阿娘的柔和的侧脸,慢慢挪过去抱着她的腰,在她怀里蹭了蹭,含糊开口,“阿娘,我好开心。”
萧焕茸软下心来,看着她,目光转了转,轻声开口,“因为那个谢公子?”
小丫头心大的很,骨子里其实带着几分凉薄,除了她在意的人,倒是从未见她将其他人如此放在心上。
“因为圆满,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有不孤的城。”
不孤城只是一个代词,归根结底它的名字叫做家。
万里之外的之外,他也有自己的家了。
侯府正厅,叶昭榆耷拉着脑袋,两只手捂着耳朵跪好。
“叶昭榆,你是不是不长记性!上次就是因为你乱跑,被歹人劫了去,差点丢了小命,这次你还敢一个人往外跑,你有几条命够你丢的!”
萧焕茸一巴掌拍在红木桌上,怒气横生,周身威压外放,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瞬间从周身散开。
“扑通”几声,周围侍从顿时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
叶政堂连忙将她的手拉过去揉了揉,和声和气,“夫人莫气,这大过年的,都是孩子,说几句得了。”
萧焕茸一下将手抽回,瞪他一眼,“再多说一句,你也过去给我跪好。”
叶政堂一噎,顿时看向她那在老虎身上拔毛了的女儿,爹就只能帮你到这了。
叶昭榆顿时急了,用眼神示意他,别啊,老叶,你女儿今晚能不能睡个好觉,就靠你了啊。
叶政堂眼神瞟到别处,端起茶盏吹了吹,随后喝了起来,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叶昭榆顿时将求救的目光换了一个方向,瓦亮的眼睛直直盯着抱臂站在阿娘身边的人。
哥哥,困困,捞捞~
叶问荆冷哼一声,她还敢求救,刚刚一会儿没将人看住,就让人给溜了。
他们急的团团转,长明夜宴都没参加,便回来找人,生怕上一次的悲剧重演。
结果她到好,将阿娘派去的高手甩了不说,还挑衅十足的让人给他们带消息。
说她出去与民同乐,不会有事的,跟着她的人都追不上她,坏人就更追不上她了。
话都这么说了,她不该罚,谁该罚?
“给我跪好,要是再敢乱动,再加半个时辰。”萧焕茸瞥她一眼,缓缓开口。
叶昭榆顿时不敢乱瞟了,乖巧的跪在地上。
她知道阿娘肯定是气坏了,上次的意外让家里人都成了惊弓之鸟,不敢让她离开侯府势力半分,生怕她再出点意外。
这次是她不该,她该罚。
还好她先将人劝走了,不然本郡主高大威武的形象全没了。
正厅之外,一抹红影静静站在雕花圆柱旁,敛了气息,收了威严,目光直直的看着跪在大厅内的人。
春寒料峭,夜静更深,寒气将他的长发沾湿,一缕青丝贴在白皙的脖颈处,带着无边诱惑,暗红锦衣将他衬的肌肤如雪,绮丽十足。
若这罚,小丫头不是心甘情愿受的,他便立刻将人带走。
若她心甘情愿受罚,那他便依她。
除了她的家人,其他任何人的罚,不管她愿意与否,她都会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