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信楼来,不出水面,谁也发现不了。
萧如晔蹙着眉,沉声开口,“丹娘如何看这件事?”
“信中说,七年前,梁王盘踞一方,暗自屯兵,企图谋反,最开始放出梁王谋反的消息便是他手下的一个副将。
有人曾经看见,那副将腕骨处有一枚火焰图腾,与殿下给的图样一模一样。
不知道这帮人想做什么,揭露谋反是正,谋害郡主是邪,邪门的很。”
萧如晔眉头紧锁,他怎么想,都不能将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继续派人往下查,既然七年前便出现了,这七年内就不可能什么都没做,孤就不信,他们一点蛛丝马迹都不曾留下!”
“是。”
萧如晔沉着眼眸,随后冷笑一声,还真有点期待,是谁养了这么一帮影子,竟然无声无息的参与了不少大事。
“对了,殿下,六皇子最近有不少动作,在处处拉拢人心,最近好像准备去讨好郡主。”
萧如晔顿时嗤笑一声,躺回美人榻上,悠悠开口,“阿榆这个墙脚,他挖不动。”
侯府内,叶昭榆脚下生风的朝着濯缨轩的方向跑,身后跟着一道紫色残影。
“阿榆妹妹别跑啊,等等你六哥哥!”
叶昭榆边跑边喊,“哥,求你了,换个人骚扰吧,妹妹受不鸟了!”
今天一早起来,这人就来了,非要拉着她话家常,还时不时蹦出一句油到心坎上的话。
可是对方又是她六表哥,对她还算是可以,她又不能将其打出去。
好心梗啊!
“阿榆妹妹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六哥哥只是想找妹妹谈谈心。”
叶昭榆欲哭无泪,跑的飞快,“你妹不会谈心,只会弹人脑门,憋追了!”
乌藉正蹲在门口玩雪,感觉一阵狂风过境,他身后的衣服被掀起了一角,然后听见一声大吼。
“藉将军,快关城门!”
他嘴角一抽,抬眼看着一团紫影刮过来,他抬手将门关上。
“嘭”的一声,随后一声惨叫传来,一下将停在栏杆上打盹的雄鹰惊飞。
叶昭榆来到书房抚了抚胸口,看着坐在太师椅上行书的人,玄衣箭袖,冷寂肃然,纸上墨滴流畅,半分未乱。
她顿时撇撇嘴,目光幽幽,“君主怎么不问问本郡主发生了什么?”
摩那娄诘将笔放下,随后折好信交给身边的人。
身边人带着信走了出去,目光朝着栏杆看去,鹰没了,顿时嘴角抽了抽。
摩那娄诘靠在椅子上,看着气鼓鼓的人,勾唇笑了笑,“郡主想要本君怎样,将院外那人,剥皮,还是抽筋?”
叶昭榆一下沉默,沉吟片刻后开口,“今天天气真好,等会我们吃肘子吧!”
摩那娄诘:“……”
繁星落城,漫若浮光,盛京城内燃起万家灯火,一片祥和安宁。
某处的院落中,一女子踩着妖娆的步伐走来,身姿曼妙,媚眼如丝。
耳垂上的明月珰有韵律的晃动,遮挡着耳后的火焰章纹。
她步伐妖娆的走过去坐在下属搬来的太师椅上,摆弄着自己的手指,看着上面红艳艳的蔻丹。
随后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浅笑一声,娇声开口。
“太子最近有何动向?”
“自郡主回来后,太子便将知道侯府行动的人全查了一遍,并且将听信阁的人都派了出去,调查我们的踪迹。”
女子媚眼眯了眯,“他可查到什么呢?”
“人还未归,还不清楚查到了什么。”
女子无所谓的笑笑,继续摆弄着她的手,幽幽启唇,“时刻注意太子的动向,咱们殿下的手段可不少。”
“是!”
女子美目流转,顿时风情万种,她叹息一声,悠悠开口,“主子有令,既已打草惊蛇,那便让他们找出幕后之人,此时需要弃子一枚,可懂?”
“懂。”
“既然懂了,那便去做吧,动作小心些。”
“是!”
醉香楼里,乐声悠扬,舞姿婀娜,楼上楼下坐满喝酒听曲的人。
萧如晔支着下颌,靠坐在雅间的软榻上,另一只手随着屋子里的琵琶声轻轻打着节拍,悠闲无比。
一身段妖娆的女子款款走来,水袖朱裙,香肩半露,随着她的走动,头上珠钗晃动,胸前白皙呼之欲出,艳而不俗,媚而不妖。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