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裴朝!”
守卫立马收了剑,领着人往里走,看着气势汹汹的人,额头冷汗直冒。
这大理寺最近是不是有点东西在身上,怎么什么贵人都能被吸引过来。
“太子可还在大理寺?”
昨日出了那么大的事,她表哥定是要来看上一看的。
“太子殿下正在大堂发脾气呢,刚刚让人去提审吏部尚书,没想到对方畏罪自杀了。”
“什么!”
叶昭榆猛然看向他,目光冰冷,心里一股怒气陡然拔高。
侍卫吓的立马将话又重复了一遍。
叶昭榆转头往大堂走,沉声吩咐,“乌藉,你带着我的人去守着裴朝,别让其他人有机可乘。”
“是!”
叶昭榆来到大堂,看着靠在椅子上,气压极低的人,肃声开口,“幕后之人还在逍遥法外,吏部尚书只不过是一枚弃子。”
萧如晔抬眸看向背光而来的人,眼底压抑着万丈怒火,哑着嗓子开口,“说说看。”
“背后操刀之人知道我们在找他,为了不将自己暴露出来,便动用了一枚弃子,一步步的将我们引到他提前布好的陷阱中。
而那裴朝,便是他们放出来引我们入局的一子,因为他是第一个突然冒出头来献策之人,也是最让人怀疑的人。
果不其然,我们也疑心他,这直接让对方开局赢,裴朝不是弃子,那尚书大人才是真正的弃子。
他们巧妙地用一真一假来引我们入局,若不是昨日谢归与来除掉裴朝的人撞上,我们也发现不了端倪。”
萧如晔目光瞬间看向她,“昨夜之人不是前来劫狱,而是来除掉裴朝,毕竟他不是他们的人,怕会坏事,而那吏部尚书根本不是畏罪自杀,而是想掩盖真相自杀。”
“是。”
谢太傅起身,缓步走到江边,和风弄袖,背手而立。
四周山水相依,云雾缭绕。
抬眼望去,山顶白雪皑皑,山腰新绿初发,山脚碧水泱泱,宛若仙人居,离人台。
“云千重,水千重,身在千重云水中,盛安,朝堂风大,身处其中,凡事都如雾里看花,并不真切,你该如何?”
叶昭榆抚了一下衣袖,漫步过去,目光盯着江面上的一叶扁舟,缓缓启唇,“该如何,便如何。”
谢太傅缓缓笑了起来,声音说不出的狂放与洒脱。
“我带过的学生中,除了行也,你是第二个让老夫觉得聪明至极的人。”
贺衍,字行也,昔日的天之骄子,盛京公认的聪明灵毓之人。
“你与他的聪明不同,他是目光长远,懂得深究人心,没有什么事是他算不到的。
而你,不屑任何世俗规矩,在你心里,恐怕连老夫教的圣贤之理都不屑一顾,你骨子里叛逆的很。
可你将其藏的很好,没有妄想让周围环境因你做出改变,反而无时无刻不在适应各种环境。
在哪里摔倒,恐怕都能在哪里安家,然后寻找爬起来的机会,狡猾至极。”
叶昭榆“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懒洋洋地看着他,“谢老头,你怎么说的我一点都没有上进心?”
谢太傅顿时睨她一眼,“你还没有上进心?不久前,是谁亲自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借势将自己的不满发泄出来,让舆论不敢轻易朝女子身上偏移。
你是在为自己愤怒吗,不见得,盛安何时在意过他人的一言一语?你不过是拔剑为公愤罢了。”
叶昭榆收了笑意,抬手理了理被风吹乱了的发丝,恶劣的笑笑。
“我是不爽这世间一些破规矩很久了,那有什么办法,我一个小女子,又能改变什么,还不让人发泄发泄了?”
谢太傅哼笑一声,“好一个有脾气的小女子,那盛安,你可想走向朝堂?”
“不想。”
谢太傅顿时挑眉,侧头看向她,“不觉得你能安于一方后宅。”
叶昭榆杏眼眨了眨,轻笑一声,“我是不会安于一方后宅,但我也不想走到人前。
我自认为没那个能耐,家国大事,还是交给真正忧国忧民之人,我不行,我只是叛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一个叛逆!”
谢太傅笑着笑着收了声,看着远处,目光幽深,“你既无心去搏一官半职,那便离开盛京吧。
你如今风头太盛,怕是许多人都已将你看作往上爬的梯子,你若向一方倾斜,那其它的四面八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