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人红着眼睛,拉着随从大喊。
随从瑟瑟发抖,哭喊着,“小的也不知道啊,少爷说想吃陈记的栗子酥,小的便去买了,回来便发现人不见了,后来就出事了,呜呜呜呜……”
仵作将一个拼好的陶俑拿过来,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这是在你们少爷身边找到的,看看是不是他的东西。”
随从红着眼睛看过去,只见一个陶俑身上裂着无数纹路,弯着带血的嘴角,笑容诡异。
那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是在直直的盯着他,他顿时心脏猛的一缩,好,好可怕。
他连忙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少爷的。”
“那应该是有人用它,将你们少爷引走,然后诱杀。”
晓来风,夜来雨,晚来烟。
叶昭榆抱臂斜靠在窗前,青丝被夜风吹起,翩然若仙,白色衣裙散在周身,略带几分清冷之感。
她垂眸看着无数楼台氤氲在暖黄色的光晕中,眸色幽沉静籁。
“还在想刚刚的事?”
有人从身后将她抱住,轻叹一声。
她自然的靠在身后宽阔的胸膛上,闻着鼻尖极淡的檀香味,缓缓开口,“但愿是意外。”
摩那娄诘知道她在忧什么,俯身将人打横抱起,稳步朝着床榻走去。
“勿忧,凡事有我。”
深夜幽静,长街之上传来一阵梆子的敲打声,打更的人手中提着一盏走马灯,摇摇晃晃的往前走。
突然,周围雾气蒙蒙,前方空旷的街道上猛然间出现一个小小矮矮的东西。
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嘟囔道:“奇了,明明刚刚还没有的。”
他缓缓走过去,凑近一看,一个笑容诡异的陶俑瞬间映入眼帘,鬼气森森,黑白分明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
更夫瞬间被吓出一身冷汗,连退了数步,随后赶忙朝着远处跑去。
妈的,大半夜的,见鬼了……
刚跑出几步,“啪嗒”一声,走马灯掉在地上,他嘴角溢出鲜血,捂着脖子倒在地上。
浑浊的眼睛看着地上的走马灯一幡一幡滚过,渐渐没了生息。
“那里那里,你快抓啊!”
“知道了知道了,你别催,我在抓!”
乌藉将衣袍挽在腰上,裤腿撩至大腿,腰上绑了一个鱼篓,低着头,在水中巡视。
忽然,一道黑影游过,他眼睛一亮,瞬间出手去抓,却抓了个寂寞。
叶昭榆坐在船沿上,将脚放进水里悠闲的荡着,周围是一片浅水,上面长着野花,浮在水面,秀美至极。
远处有几只白鹤入镜,翩跹自得,伴着周边渔歌,颇有几分悠然仙境之感。
她看着抓了半天,一条鱼都不曾入篓的人,顿时摇了摇头,挽起裙摆,屈腿便要往水中跳。
下一秒,却被一只大手拦腰提起,一道凉凉的声音幽幽传来。
“再过几日,你的月事便到了,现在贪玩,到时候可别喊疼。”
春江水虽暖,但凉意犹在,她一来月事就喊疼,被司葵调理了许久才见好转,可经不起她这般折腾。
叶昭榆瘪了瘪嘴嘴,“好嘛,不去了不去了。”
摩那娄诘将人放在船上,随后抬眸看向乌藉,徐徐开口,“离鱼上方几寸下手,不可在原位发力。”
乌藉点了点头,随后看着游到腿边的鱼,按照君主说的,在上方下手。
“哗啦”一声,一条鱼破水而出,瞬间被他举过头顶,他朝着叶昭榆得意一笑,“我抓到了!”
叶昭榆刚想说干的不错,一个东西猛然砸来,溅起了巨大水花。
乌藉一惊,手上的鱼顿时滑落,掉进水里瞬间游走。
只听一声大笑传来,带着几分童音,“哈哈哈,还是没抓到吧!”
叶昭榆一个刀子眼杀过去,只见一个小胖墩坐在一艘华丽的大船上,啃着苹果,见她们看来,顿时朝着他们做着鬼脸。
乌藉大怒,捡起他刚刚扔来的果子朝他扔去,“你还本大人的鱼!”
小胖墩弯腰一躲,随后一边端抄起盘子里的果子朝他们扔来,一边大喊。
“快,划船,别让他们追上本少爷!”
摩那娄诘蹙了蹙眉,一阵内力浮现,飞来的果子瞬间炸开,洒满了整个江面。
叶昭榆顿时撸起袖子,指着那艘船大喊,“老伯,我给你一百两,给我追上那个小胖子!我要一个托马斯回旋踢给他踹飞八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