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弄的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听闻,那些人偶都是受过诅咒的,谁碰谁死!
又听闻,那些诅咒都与盛安郡主有关,只要与她接触过的人,都会慢慢死去,那些已经死去的人便是最好的例子。
又又听闻,如今进出黎州城,所有人都要核验身份,若是身份不明者,一律不许入城!
又又又听闻,郡主如今要亲自接手这个案件,势要将背后装神弄鬼之人揪出。
阁楼里,叶昭榆敛着一身素袍,头发只用一根发带松松散散的绑在发尾,席地而坐,怀里正抱着一个陶俑细细打量。
不远处的窗台上还摆满了被人拼凑起来的陶俑,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成了褐色,脸上还带着诡异的笑。
乌藉推门进来,入眼便是这幅场景,顿时一阵恶寒,拧着眉道:
“你怎么还将这些晦气的东西带进屋了?”
叶昭榆抬眸看他一眼,几缕青丝散在胸前,配着波澜不惊的目光,顿时带着几分凌乱清冷之感。
“既然是凶手留下的,本郡主便看看,能不能找出点蛛丝马迹。”
“你就不怕它真的受了诅咒,晚上跳起来对你行凶?”
叶昭榆冷笑一声,“那正好,本郡主到要看看,是它诈尸的快,还是本郡主的巴掌快!”
乌藉嘴角一抽,强还是你强。
“今晚我们公子巡夜,你早点睡吧,不用等他了。”
周伯死后,念他无儿无女,郡主便替了这个位置,为他收敛尸骨,操持丧事至今。
而后君主将昭冥司余下之人一一派出,夜里巡查黎州城,提防凶手再次作案。
君主也与他们轮班,亲自前去巡城。
叶昭榆点了点头,抬眸看了一眼夜色,将陶俑放在窗前,“天晚了,你去歇着吧。”
乌藉瞥了一眼窗前,边走边嘱咐,“我就睡在屋外,有事你就叫我,我们昭冥司专收各种小鬼!”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眼中盈满轻轻浅浅的笑意,“行,昭冥司五狱主出马,各路小鬼都得趴下。”
“那是当然!”
“混账!谁让你们将这些事隐瞒的!”
叶昭榆着一身白衣,抬手将手边卷宗砸在地上,胸口不断起伏,红着眼睛看向跪在地上的众人。
巡抚连忙低头告罪,“郡主息怒,是下官让人隐瞒,是怕惊扰了郡主,想将凶手缉拿归案了再上禀……”
叶昭榆冷笑一声,指着地上的卷宗开口,“现在就不惊扰了?要死多少人你们才敢向本郡主开口!”
什么人偶杀人,这一切明明都是冲着她来的!
是她的仇,却让无辜的人送了命,让她良心怎安!
她离开了盛京,却将盯着她的眼睛也带来了黎州。
她就像是一颗投入湖水里的石子,瞬间惊起了万丈波澜,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湖面,让周遭动荡不安起来。
何时,她连家都不该回了。
叶昭榆闭了闭眼睛,压下心中的怒火,沉声道:“你们昨晚,谁看见了周伯?”
铁骑首领额头冷汗直冒,抱拳跪禀,“卑职昨晚戌时三刻见过周伯,与他交谈了一会儿便去巡城了,那时,他还好好的。”
他也不知道人怎么就出事了,明明当时还好好的!
况且,就算周伯如今腿瘸了,但一身武力尚在,要伤他还得费点力气。
那样的话,打斗声早就将他们引了过去,怎么会就悄无声息地死了呢?
乌藉匆匆从门外走来,看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人,又看向坐在上位上的人,抬手禀告。
“郡主,验尸结果出来了。”
“是怎么回事?”叶昭榆抬眸朝他看去。
乌藉抿了抿唇,看她一眼,随后缓缓开口,“是自杀。”
“不可能!他怎么会是自杀!”叶昭榆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目泛红。
明明,明明长枪……
脑海中突然闪过什么,她眼睛猛然瞪大,随后拔腿便朝着屋外跑去。
“郡主!你去哪儿?”
乌藉看着跑远了的人,褐白分明的眼睛眨了眨,叹了一口气,随后连忙追了上去。
他们君主与司葵姐姐亲自把关,看着仵作验的尸,司葵姐姐也确认了,的确是自杀。
停尸房内,摩那娄诘拿过沾着血的银枪看了看,嗓音低沉,“可回去问过门人了,周伯昨晚可回过府?”
司葵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