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是,陛下。”
过了没多久,屏风后又传来一阵委屈至极的声音,带着几分泫然欲泣。
“太医,我这张脸还有救吗?还能不能恢复到以前那般如花似玉?”
“……郡主不必忧心,能恢复,只不过要些时间罢了。”
“哦?是何症状?”
“回陛下,郡主应该是无意间接触了与自身相冲的东西,身体一时过激,便由红疹反应不适,吃几副汤药,休养一段时日便好。”
叶昭榆杏眼微眨,“可我也没碰什么不该碰的东西,怎么就不适了?”
“郡主今日可曾碰了以前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盛帝看着满脸疹子的人,视线微压,缓缓开口,“阿榆是不是今日第一次碰那蓝羽鹦鹉?”
那鹦鹉是他族上贡的,盛京从未有过此等品种,要说新东西,莫过于此。
叶昭榆长睫微眨,语气略显无辜,“我是第一次见那鹦鹉,便想去逗逗,没想到会与它相冲。”
她将罚抄丢给小谢公子,就是为了来碰瓷这新物件,让一切显得合情合理。
果然一切水到渠成。
盛帝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语气颇为自责。
“本来叫你来看个稀奇,没想到却害了你,等会儿朕便让人将那些鹦鹉全放了。”
叶昭榆弯唇笑了笑,眸光清浅,“放了也好,反正也没有哪个生灵想永远做笼中鸟。”
等太医走后,她躺在屏风后的软榻上,看着屏风前的两道身影,喃喃开口。
“段伯伯,你可不许将我的情况往外传,等我闭关七日,又是一条好汉!”
御史中丞哈哈大笑起来,抱着衣袖看着屏风后的身影,轻啧一声。
“你倒是开朗,你段伯伯等着七日后的好汉。”
随后抬手朝着屏风一拜,领着裴朝出了甘泉宫。
屏风后,叶昭榆脸上铺着一张沾着药汁的丝绢,白中带红的裙摆散了满榻,周身写着“萎靡不振”几个大字。
盛帝没好气的拍了拍她的腿,悠悠开口,“刚刚不是说七日后又是一条好汉,怎么还这副作态?”
叶昭榆揭开丝绢一角,露出一双水润无辜的杏眼,叹息一声。
“七日后若消不了怎么办?这要是丑一辈子,我还怎么出门?”
盛帝抬手拈过丝绢一角给她盖好,笑着开口,“那就不出,让他人去见你。”
“嘿嘿,也不是不可以。”
盛帝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飞花,又看着榻上长高了许多的小丫头,叹息一声。
“你与太子都老大不小了,这婚姻大事还没个影,颇为愁人啊。”
随后他眸光微动,缓缓开口,“阿榆,舅舅实在舍不得你嫁与他人,想将这太子妃一位留给你,你觉得如何?”
闻言,叶昭榆顿时大咳起来,就连铺着丝绢的脸都能看出几分惊恐。
“不是,舅舅,我与表哥已是亲人,无需再进一步!”
盛帝威严的眼眸一挑,拿起手边茶盏喝了起来,音色低沉浑厚。
“有何不可,亲上加亲,比比皆是。”
叶昭榆顿时哭笑不得,她知道皇家逃不过亲上加亲,但没想到有一天会落在她的头上。
她揭了丝绢,坐起身来,看着抬手喝茶的人,认真开口。
“我,表哥,哥哥,永嘉,我们从小玩到大,虽互相嫌弃,却又都是彼此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我们可相互扶持,相互成就,却不可妄论风月,不然显的太过荒谬。
血浓于水的亲情,夹杂不了一点外来之情,无法容下姻缘一事,还望舅舅明察。”
盛帝看着顶着一张满是红疹的脸进言的小丫头,微微蹙眉。
“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没有。”
盛帝抬手将手中茶盏放在桌上,敛眉看着她,沉声开口。
“此事容后再议,你回去再好好考虑考虑。”
“好。”
月影凄迷,薄雾四起,远处层云随风游荡,扰着星河几欲斗转。
叶昭榆戴着面纱,青丝披散,提着一盏龙华吊灯漫步走在长廊之中,落花入领,微风动裾,带着几分清冷缥缈之感。
她抬眸看着站在长廊尽头,一身玄衣招展的人,腰间环佩叮呤,弯眸一笑。
“走吧,少年,闭关修炼去。”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