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励。”
盛帝抬眸看着愈发成熟稳重的人,身姿挺拔端然,气势从容浩瀚,乃世间不可多得的惊才绝艳之人。
满意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扬声开口。
“为何不奖?朕不仅要嘉奖太子在四海盛宴中的功劳,还要嘉奖太子在戍州雪灾中的功绩,让世人都知晓,太子实有恭惠之德,此乃社稷之福也。”
萧如晔微微一怔,长睫轻眨,他此行竟得父皇如此赞赏,旋即,桃花眼中溢出星星点点的笑意,拱手一礼。
“谢父皇!”
盛帝又拍了拍他的肩,轻笑一声,拢着袖子走到开的正盛的花簇前停下,目光落在那抹娇艳欲滴的花瓣上,叹息一声。
“本来想让问荆替你分担一点,不至于让你操劳至此,怎奈他此时离京,让你不仅疲于公务,还要抽出时间陪各大使臣赏景看花,这么看来,那小子可真不厚道。”
不久前听太子来报,说南坻派来的人藏有猫腻,问荆觉察出不对劲,索性直接出京探查。
这一探,到现在都不见人影,连他的那份差都扔给了太子来做,真真是不厚道。
萧如晔桃花眼微眯,抬手掐着手边残花,衣袍随风飘摇,目光穿过重重飞檐,落在远处晦暗的天幕上,轻哼一声。
“是不厚道,此时也不知道在哪里野呢?”
出了盛京,一路向南,天色由晴转阴,再过几条关隘,暮雨潇潇,乌篷荡荡。
冷雨打着花枝,有水漫过堤岸,四周烟雨长廊,画桥听喧。
此时长街清冷寂静,寥寥几人撑伞同行,抬眸瞥了一眼天色,随后步伐匆匆的往家赶。
几处檐下已然亮起灯笼,昏黄的光晕沐在蒙蒙细雨之中,黑沉的天幕压着光线,明暗交替,让人看的并不真切。
适时,一人逆着人群,撑伞走来,步伐稳健,身姿挺拔,黑色衣摆在雨中划出一个清浅弧度,带起一阵翩跹水雾。
伞檐压的很低,只露出半身衣摆和一只冷白的手,指尖沾着微雨,指骨劲瘦修长,细看下还能发现几处疤痕,新旧交织,无一不彰显着那是一只常年握刀的手。
许是周身气场危险暗沉,让人不敢靠近,纷纷瞥了一眼便匆匆绕道走远。
不远处的矮墙下,一人戴着斗笠,正抱着剑靠在白墙上,嘴里叼着一根野草,高扬的马尾在风中张扬,周身落着微雨,带着十足的少年气。
一双星目微抬,隔着雨幕看着缓缓走来的高挑身影,咧嘴一笑,用力咬了咬嘴里的草芥,目光锐利幽沉。
伞下之人踩着黑色锦靴停在一处青石板上,清冷的凤眼落在不远处的渡口处,看着湖面扬起的风帆,长睫微敛,缓缓吐出一口气来。
刚要抬脚向前,左侧突然响起一阵弹剑声,清脆铿锵,杀意凛冽,带出一阵尖锐的清啸。
周围气氛陡然一变,她握着伞柄的动作一顿,右手缓缓摸向腰间,清冷的凤眼眯了眯,侧头朝着声源望去。
四周斜风细雨,只见一黑衣少年倚着白墙,斗笠轻掩,拿着一柄冷剑轻弹,剑身厚重,青锋三尺。
随着他的动作,剑鸣铮铮,锋芒毕露,挑衅十足。
“拦路何为?”
伞下之人视线微压,盯着雨中那道轻狂肆意的身影,淡声开口。
“问剑。”
那人话音刚落,一道白光蓦然刺穿雨幕袭来,好似一剑落尽平生雪,陡然掀翻万千雨帘。
伞下之人凤眼一寒,“刷”的一声,腰间短刀出鞘,瞬间抬手格挡,兵刃相接,顿时擦出数点火星。
随着一阵大力炸开,周遭雨势翻腾,罡风阵阵,两人顿时齐齐后退数步。
她停在六尺之外,雨水顺着伞面滚落,敛眸看向拿着长剑立在雨中之人,目光一凌,猛的一蹬地,瞬间撑伞朝着那人逼近,短刀压在掌下,旋出一阵风刃。
斗笠下的双眼顿时一亮,嘴角噙着一抹嚣张无比的笑,眼中战意高昂,瞬间提剑迎了上去。
四周风雨骤急,罡风卷着雨势发出一阵尖锐到顶的呼啸。
远远望去,只见雨中两道残影抵死缠绵,刀剑碰撞,杀意翻腾,森寒的剑气直直刺破西风,将这场酣畅淋漓的缠斗推向高潮。
“刺啦”一声,长剑刺破竹伞,伞骨瞬间飞散,女子凤眼一眯,抬手一挥,竹片顿时纷纷朝着来人射去。
那人侧身躲闪,同一时刻,一阵大力陡然踹上他拿剑的手,随着“铮”的一声,长剑穿过重重雨帘,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