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法吓了一跳,古怪的看了摩那娄诘一眼,试探性地开口,“少主,您是不是看我无比顺眼?”
就像长辈看着自己那出息的子孙后代,满意至极。
“确实顺眼。”不然就冲她如此事多,早就将其打杀了。
叶昭榆一惊,果然是她想的那个意思。
她倒了一杯茶,乖巧的递过去,抿唇笑了笑,“那您真的认可我这个小辈吗?”
摩那娄诘接过茶,闻言一顿,琉璃色的眼眸轻垂,看着笑颜乖巧的人,想必是已经反应过来叶政陵对他的恩情了。
他沉声开口,“自然认。”
将恩情算在他后辈的身上,又有何不可?
“那我可以那么叫您吗?”叶昭榆眼睛亮亮的,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承了别人的恩,在中原还有专门的叫法?
他微微挑眉,“自然可以。”随后端起茶盏,慢条斯理地喝了起来。
“干爹!”
“噗!”摩那娄诘一口水喷了出来,头一次失了他西域少主的矜贵优雅。
他满脸黑线的看向眼前不知死活的人,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你瞎叫什么!”
叶昭榆一脸茫然,“您不是想当我爹吗?不然怎么会看我像看女儿一样顺眼,还自带一种长辈光环。”
她连算盘都打好了,她暂时把面子放下,认下这个干爹,借着这层关系,让干爹送她回家。
摩那娄诘闭上眼,揉了揉眉骨,显然是被气的不轻。
随后睁开眼睛狠狠瞪她一眼,“本少主生不出你这么大的女儿,你再在这里待一个月,就给我滚回中原!”
叶政陵竟然有这么一个混账后辈!
叶昭榆眼睛一亮,连忙狗腿的重新倒了一杯茶递过去,“少主消消气,少主英明,少主一诺千金。”
摩那娄诘瞥她一眼,眸色沉郁,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这一个月便有劳郡主贴身保护了,若是本少主伤了分毫,郡主的归期,就无望了。”
当晚,叶昭榆便主动请缨睡到了门口,要想伤害少主,就先从她身上踏过去,谁也别想阻挡她回家!
她现在是高地保安,没有她守不住的家。
摩那娄诘斜靠在床边,墨发披洒,鸦色长发将素缎般的皮肤衬的冷白无比,正百无聊赖地荡着长腿。
脚踝上的金铃轻晃,寝宫顿时传来一阵清脆的响动。
叶昭榆一下从被子里爬出来,不赞同的看向他。
“少主别动,容易被人发现当成活靶子。”
摩那娄诘看她一眼,当着她的面将脚抬起来,用力晃了晃,一阵嘈杂顿时直逼她脑门。
叶昭榆:“……”少主叛逆了,怎么破?
子夜岑寂,孤月高悬,少主殿周围传来一阵打斗。
刀锋寒凉,声声入肉,一个个黑衣人应声倒下。
叶昭榆睡的浅,一有动静便醒了,她眸色一沉,轻手轻脚的隐匿在黑暗中。
没想到第一天上岗,就有人来偷家,简直不给她面子。
她看了一眼安然睡在床上的人,睡姿极好,双手交叠在腹部,面容沉静,气息平稳。
她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没将这祖宗吵醒,不然大开杀戒殃及她这个池鱼就不好了。
“啪哒”一声轻响,黑影以一个刁钻的角度落在寝宫房顶,躲过了所有死士耳目。
他手中拿着银针,极尽耐心警惕,在原地停了两刻钟后才有所动作。
叶昭榆动了动耳朵,还真沉的住气,可惜,到底是无功而返。
她从袖中滑出一枚银簪,目光锐利的盯着房顶,见黑暗中露出一抹白光,她闪电般出手,银簪瞬间射出。
簪子劈开浓稠的黑暗,直击黑影面门而去。
黑影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开,银簪擦着他的脸过,留下一道血痕。
他的动作瞬间惊动了藏在黑暗中的死士,顿时倾巢而出。
兵刃相接,招招狠戾,几息之间,黑影落败,倒在血泊中没了生气。
叶昭榆透过缝隙看着满地猩红,又瞬间被人清扫干净,不一会儿,上面就覆满了一层霜白。
一夜大雪落下,便又一切如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雪之下掩盖的污垢有多少,谁也说不清。
只能说,别单纯,连雪也不似看起来的那般纯洁。
肩上一重,一阵暖意陡然袭来,叶昭榆一惊,条件反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