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人纷纷跪地躲闪,现场顿时偃旗息鼓,静谧无比。
摩那娄诘走到叶昭榆对面,大马金刀的靠坐在椅子上,眸色清泽,犹如山河入眼,旷远浩渺,朝她抬了抬下巴,“继续,若是输了,数罪并罚。”
叶昭榆一惊,除了赌博,哪来的数罪!
她透过窗户看了一眼外边,好家伙,天色漆黑,俨然已经误了回家的时辰。
她看着对面的人,小声开口,“怎么减刑,还请少主指条明路。”
摩那娄诘修长的手拿起骰子摇了摇,“以你桌上的银子为筹码,要是在输完它们之前赢我一次,本少主便既往不咎。”
叶昭榆顿时摩拳擦掌,这简单,她还没在这方面遇见过对手。
她朗声开口,“一言为定,来吧!”
摩那娄诘一哂,还挺自信。
他抬手摇起了骰子,速度快的仿佛出现了残影。
跪在地上的人竖起耳朵倾听,不知道刚刚那自称赌神的小丫头能不能赢这杀神。
叶昭榆樱唇轻抿,心无旁骛的判断骰子的走向。
他的手法判断起来确实有些难度,但她可是和机器对抗过的女人,摇残了她都能听出来,何况是这。
摩那娄诘停了动作,掀起眼帘看了一眼对面的人,音色极淡,“押吧。”
乌藉死死的地盯着叶昭榆,褐白分明的眼睛瞪的像个铜铃,他们今后的美好生活可是掌握在她手上。
叶昭榆顿了片刻,复盘了一下骰子的走向,随后将银子拍在一边,“小!”
摩那娄诘将骰子打开,看她一眼,启唇报出点数,“四四五,庄家通杀。”
叶昭榆一下从位置上跳起来,“不可能!明明是二三二!”
她走过去看着骰子上的点数,咬了咬唇,她从来没有听错过,这次也不会!
她抬眼看着摩那娄诘,只见对方看她的眼中带着几分赞赏。
她瞬间反应过来,“你出老千!”
摩那娄诘不可置否,把玩着骰子,一副我就是规矩,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的模样。
整个赌坊没人敢吭声,笑话,整栋楼都是少主的,规矩自然也是按少主的来。
他拿起骰子摇了摇,嘴角噙着一抹笑,“你还有机会,好好猜。”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叶昭榆除了听骰子,就是预防对方出老千。
当再一次城门失守,她顿时脱了鞋子就要朝对面砸去,被乌藉一把拦住。
她举着鞋子怒吼,“我砸死你个死老千!再敢阴老子,老子特么咬死你!”
“姐,姐,冷静,冷静,我们还有机会,还有机会。”乌藉赶紧给她顺毛,趁机把她手里的鞋子抢下来。
太阔怕了,出现了一个老千,逼疯了一个郡主。
叶昭榆深吸了好几口气,冷静下来,看着对面姿态慵懒的人,沉眸警告。
“大家都是体面人,别逼我去少主殿门口拉横幅,跌份。”
摩那娄诘长腿交叠放在桌面上,指节撑着下颌,勾了勾唇,眸色带着一抹诡秘。
金丝缠着骰子摇了起来,叶昭榆死死盯着他的动作,生怕错过了什么阴招。
片刻后,赌坊乱做一团。
叶昭榆气红了眼,扛起凳子朝着摩那娄诘冲去,“老子弄死你个龟儿子,你他妈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
乌藉扑过去抱住她的腿,周围侍卫纷纷过来按她的手,她一下将凳子砸在他的脚边。
只见后者一派从容淡定,起身,掸了掸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尘,看了一眼她空空如也的桌面,朝她弯了弯唇,
“将人带回去,三十三层通天塔也该有人打扫了。”
叶昭榆被人拽着胳膊拖走,她坐在地上不停的朝着摩那娄诘伸手。
双目赤红,嘴里发出凄烈的喊声,“我!恨!老!千!”
夜色未央,苍穹之上点缀着繁星,连成一片光点,映照着茫茫大漠。
沙粒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光芒,像是天地颠倒,地上的沙漠是天上的星河。
叶昭榆拄着扫帚,一脸的生无可恋。
乌藉叹了一口气,“都已经过去了,别再想了,赶紧扫塔。”
他怎么每次碰见她就没好事?
叶昭榆一脸肉痛,“三十三层呢,我们要扫到什么时候?”
想起这惩罚是怎么来的,她就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
她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