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便叫作帝王骨。”
都是尸骨累出来的,又怎么能被世人赞叹。
叶昭榆摇了摇头,趴在枕头上悠悠开口,“我说的是天成绝作,不是后天累起来的。
况且,人世纷繁,有诸般不如愿,我拿起刀护身边之人无忧,护自己无虞,仰头窥天,问心无愧,我便不在意自己脚下累了多少尸骨,因为我是对的。
我不会夜夜噩梦,因为我是对的,我不会被他人言语刺伤,因为我是对的,我更不会忆之后悔,因为我是对的,我要理直气壮地接受我该得的一切,因为,我是对的。”
摩那娄诘怔愣片刻,好一个因为我是对的,便可以坦荡而无畏的面对一切。
他散尽七情,只留余恨,旁观众人殒身,搅动西域风云,封闭五识,放纵冷漠,世人皆道他是修罗,却无人来问因果。
都言他无功有过,指摘不已,他漠然置之。
说他对也好,错也罢,他丝毫不放在眼里,仰头问天,无愧无疚,因为他不在意。
小丫头因内心坦荡,所以可以做到问心无愧,而他,因心死道灭,看万物,万物入不了眼,又何来愧疚?
摩那娄诘垂眸继续动作,轻扯嘴角,“倘若有一天,你发现你真的错了呢?”
“多大点事儿啊,要真的错了那就认错呗。”
“要是他们不接受呢?”
“那我给他们磕一个?”
摩那娄诘:“……骨气呢?”
叶昭榆眨了眨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我的骨气与尊严埋的很深,轻易触碰不到,所以我能在任何时候将姿态放低,作出最有利的反应。
而不是困于郡主的身份,非要维持自己的高贵,我时刻都在告诫自己,没人捧你的时候,你什么都不是。”
她太清楚怎么保全自己了,生死面前,尊严值几个钱,骨气能当饭吃?
只要不碰她的底线,她不介意笑脸讨好于人,走一条轻松的路。
若是触了她的逆鳞,她不介意拔刀相对,纵使前路荆棘遍布,她也提刀向前。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郡主还真不像高门大户娇养出来的女子,好生圆滑。”
不过他很欣赏。
他们都是离经叛道之人,世人都迎逢俗世规矩,端端要做那君子。
可君子小人在他们眼中并无不同,按照自己的规矩来,怎么舒服怎么来。
叶昭榆抬起头,咧嘴一笑,“难怪本郡主能成为盛京最亮的仔,原来是因为我是不一样的烟火。”
摩那娄诘抬手将她的脑袋按下去,看着已经完成了的图腾,落下了最后一笔。
顿时整个图案生动起来,他的心也随之一颤。
那是一头蛰伏在黑暗中的孤狼,野性十足,睥睨万物,妄想吞噬掉残缺的月亮。
在那双凶残的狼眼中,仿佛能窥见它眼底的忠诚与孤傲。
他看着如玉的肩头刻上他的标记,琉璃色的眼眸有些微微发热,喉头一紧,心底不知何时升腾起了一丝隐秘的快感。
明明刚刚还可以直视她裸露的肌肤,如今却像是炙火烤着他的双眼。
很渴。
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变了,他想去抓却没有抓住。
叶昭榆见身后没了动静,便想回头去看,却被一只大手按回了被褥中。
那只手慢慢描摹着她肩头的图案,像是在四处点火,烫的她一哆嗦。
“怎,怎么了?”叶昭榆嗫嚅开口,她不习惯被人这样触碰,很奇怪的感觉,很痒。
摩那娄诘眯着眼睛感受着手下的光滑,看着血狼图腾,弯了弯唇,音色低哑,“图腾一成,你我荣辱与共,也意味着你可以为我孕育子嗣了。”
叶昭榆顿时愣在当场,纹个纹身还有这说法,你们的事可真多。
摩那娄诘将她的衣服提起,眼中热意难消,他抬起微凉的指尖抹了一下眼尾,随后看见一旁摆的嫁衣华服,抬手指了指,“去换上给我瞧瞧。”
叶昭榆一脸懵逼的拿着嫁衣去了室内,独自战斗了半个时辰,才精疲力尽的提着裙摆出来。
她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气喘吁吁,“陪葬需要这么高逼格的嫁衣?”
层层叠叠的,差点没把她累死。
“按王妃之礼来的,时间紧迫,只能这般潦草。”
叶昭榆:“……”老凡尔赛了。
摩那娄诘看着一身红裙拽地的小丫头,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