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身落在玄音寺前,那迦正站在红墙青瓦之下,他缓步走过去将人交给他。
“用这一时之苦,换他们往后无忧,可值?”
摩那娄诘眼尾轻挑,墨发飞扬,四海生风,垂眸看着叶昭榆,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与狂傲。
叶昭榆朝他弯眸一笑,“值,若少主初心不改,此乃百姓一生之幸。”
那迦怔愣的看向她,澄澈的目光微闪。
一语双关,看似在赞扬师兄,实则却是在替西域百姓问一个承诺。
想要师兄,勿忘初心,莫要将今日之乱重演。
国家兴亡,政权更替,最终苦的都是百姓。
好聪慧皎洁的女子。
摩那娄诘轻笑一声,随后背身离去,长身鹤立,红衣飘摇,只听一声沉静肃然的声音夹杂着风雪传来。
“不改。”
叶昭榆敛眸,右手交叠在左手上,朝着远处一拜,“君无戏言。”
王宫之中,双方人马战成一团,红衣喇嘛纷纷下了圣殿,以一敌十,同铁甲对抗。
“嘭!”,乌吐克一掌将阿坦勒震飞,随后一把掐住一人的脖子砸在地上,整个人疯狂无比。
周围死伤惨重,十八位狱主齐齐围攻也没能在他手上讨到半分好处。
他是少主之师,沙门领袖,又能逊色到哪里去。
乌藉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眼神如同一头饿狼,紧紧盯着乌吐克,只听十八狱主之首大喝一声,“列阵!”
他顿时握紧双刀,飞身站在九哥肩上,其他人齐齐归位,阵法变化莫测,随后朝着乌吐克攻去。
“摩那娄诘呢,让他出来见我,让他出来见我!!!”乌吐克双目赤红,朝着人群吼叫,满脸癫狂。
他抬手握住朝他砍来的长刀,一用力,刀刃瞬间断裂,他一拳将人砸出,嘴中不断叫着摩那娄诘的名字。
满场鲜血横飞,殿阁残败,唯场中巨大石柱屹立不倒。
透过石柱上的缝隙,可见里面藏着一双决眦欲裂的碧眼,满眼悲愤与绝望。
石壁上无数锁链锢着他的四肢,锁着他的行为,他连手指都难抬起半分。
他亲眼看着那人披着他的样子,一步步地诱敌深入,看着那群恶狼瓜分他的疆土,又见那原本逝去的人突然死地回还。
他不服!
他庸碌半生,一朝得势,便不愿再屈于人下,他要自己做西域的主,做大漠真正的主人!
宁鸣而死,不默而生。
于是操劳半生,机关算尽,明明离成功只差一步,为何落的惨败的下场!
上天既然给了他登临君位的机会,那为何又将权利落入他人之手!
为何!!!
不知道的以为现场只有一位在发疯,殊不知,西域少主一临场,疯了两位昔日的弄权者。
十八位狱主被击溃在地上,阿坦勒被乌吐克掐着脖子抵在墙上,疯狂的朝他吼叫,“摩那娄诘呢!摩那娄诘呢!?”
“噗嗤”一声,一根金丝蓦然穿过他的腕骨,随后炸出一个血花,一只手便掉在地上。
摩那娄诘指尖捻着金丝,周身杀意凛冽,眸中藏着嗜血戾气,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师尊唤我,我哪能不来。”
乌吐克顿时幽幽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神狂热无比,丝毫不在意鲜血喷涌的手臂。
他身影鬼魅般朝他袭去,“哈哈哈哈,你终于来了,等我杀了你,便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了。”
这是他的心魔,他只要再杀他一次,就能将心魔永除,他便再也没有挂碍了。
两股杀意顿时碰撞在一起,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疾如雷霆,打出一道残影,掀起一阵狂风,令人心胆俱寒。
摩那娄诘眸色森寒,金丝无孔不入,不断的对来人绞杀,招招狠厉。
乌吐克不顾一切的朝他逼近,手中长刀挡掉一批又一批朝他袭去的金丝,眼球血丝遍布,横刀一斩,“别反抗了,你该受这轮回之苦!”
摩那娄诘低低笑了起来,空中无数金丝浮现,汹涌的内力裹挟着金丝而去,猛然穿透他的长刀。
乌吐克目光一凌,弃刀而去,金丝擦着他的左脸而过,瞬间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
随后他飞身向着远方掠去,内力扩着声音,“敢不敢来虚化寺灭了你我之间的孽缘?”
摩那娄诘冷笑一声,眼尾染着一抹暗红,冷戾十足,暗纹玄靴踩过尸群,金扣晃动。
他扫